sp;他大口喘气,还没缓上劲来,头上又是一桶盐水淋下来,盐水冲刷过渗血的伤口,让他额头青筋暴起,惨叫出声。
痛到极致,卿子焕恍惚之际,仿佛看见卿欢颜的脸,还有如今已疯魔的苏氏。
他吐出一口血,大声咒骂道,“卿酒酒,你个最毒妇人心的毒妇,你不得好死,你千刀万剐,你该下下十八层地狱……”
刑讯的狱卒手持布满铁针的棒子,一棒子打在卿子焕背上,“哼,还敢辱骂县主,好大的胆子!”
又是新一轮的严加拷问,痛苦和绝望仿佛没有尽头,他即便是想死,也毫无办法,当真是真真切切的生不如死!
卯时初,一全身拢在黑斗篷中的娇小人影出现在刑部大牢,火把掩映下,将人脚下的影子拉的斜长,折射出几分的诡异。
卿子焕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转醒过来,他艰难睁眼,睫毛缝隙的视野中,见着的是略微眼熟的人影。
“呵……”低低的鹂音轻笑响起,缥缈的好似从云端蔓延下来。
卿子焕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抬头,这一动作,让身上绑着的铁链哗啦作响。
“卿酒酒!”他一字一顿的道,说的咬牙切齿。
黑斗篷宽大的帽檐掀开,果然就露出卿酒酒那张素白的小脸,以及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还有扬起的下颌。
她眯眼,用一种看死狗的目光俯视过去,“还没死呢,你倒是命硬的很。”
卿子焕心头陡升斗志,再多的疼痛和屈辱在这刻都化为绵绵不绝的恨意和怨毒。
他人往前奔,龇牙裂目,“你个贱人敢如此暗害我!”
卿酒酒轻笑出声,笑声清越,“没有证据,你可不能乱说。”
卿子焕恨不得撕烂那张脸,从他喉咙中发出威胁的咆哮,犹如野兽。
卿酒酒绕着他走了两圈,“啧,可真惨哪,不过只要还能活着,怕是你也不想死吧。”
卿子焕充满仇恨地脑海中,顿迸发出一点光亮,他狐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卿酒酒食指点唇,娇憨无害地道,“你还不知道吧,元妃已经敲打过五皇子了,说不定天一定五皇子就要来将你像个垃圾一样处理掉,记住,是处理垃圾。”
卿子焕咬牙,他死死盯着卿酒酒。
卿酒酒又说,“不过,老太君从前有句话说的不错,一笔写不出两个卿字,好歹你也是我兄长,虽然约莫你现在恨不得我死,可我怎么能让父亲这房绝后,这样可使大逆不道的。”
卿子焕算是听出了卿酒酒的话下之意,他咬碎牙龈,“你想什么样?”
卿酒酒伸手,不顾脏污,拍了拍卿子焕的肩,“大哥,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闻言,卿子焕眸光闪烁,他忽的笑道,“我回来自然是见母亲,还听说欢颜也死了,还是被卿明远亲手掐死的,所以,你说我回来是要干什么?”
他似乎是故意的,将“卿明远……”三个字说的特别重。卿酒酒点头,她一打响指,双手环胸道,“那就好说了,大哥和我有同样的目标,所以咱们不该是仇人哪,大哥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