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望着元妃,目光柔和,“你是个好的,教养出的皇子都很不错,下去好生照顾小五吧。”
元妃和七皇子率先离开清风殿。
皇后捏了捏帕子,对帝九黎的痊愈那是极为不痛快。
皇帝摆手,“宣刑部尚书元衡,美人醉之事也该水落石出了。”
起先没提审,自然是帝九黎的身子要紧,如今再无性命之忧,皇帝也有精力处理此事。
皇后心头一紧,她微微低下头。
一行人也没走远,就在清风殿偏殿,皇太子帝九冥落坐在皇帝下手,他敛眸不语。
元衡带着卿子焕匆匆而来,他拱手道,“启禀皇上,嫌疑犯带到。”
只剩半条命的卿子焕被衙差松开,啪嗒一声就跌倒在地,他喘着气,头发披散,一身血污,浑身都没块好肉。
皇帝皱起眉头,余光瞥了皇后一眼。
卿子焕咳嗽几声,虚弱的道,“草民卿家卿子焕叩见皇上。”
皇帝抿着唇,那双凤眸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畏。
卿子焕低着头,娓娓道来,“草民那日接到家中三妹妹的口信,依言在三妹妹书房找着那枚老药墨锭,草民知情况紧急,当时便带着墨锭进了宫……”
“进了宫后,有个宫娥跟草民说,三妹妹正是诊治九皇子的紧要关头,一般人不可靠近,要草民等在二宫门外,那墨锭,草民便交给了那名宫娥,之后的事,草民都不知道了。”
闻听此言,不知为何,皇后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卿酒酒站出来道,“皇上,长乐是让清风殿的宫娥带的口信,也让那宫娥将墨锭带进来。”
皇帝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元衡福至心灵,他喊道,“传清风殿宫娥。”
宫娥战战兢兢被带上来,噗通跪地上,张嘴就道,“回皇上,奴婢确实带的县主口信给卿家的公子,然而那没墨锭,奴婢却是在雨秋姑姑手里拿到的!”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
皇后啪地拍案而起,“信口雌黄!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宫的人?”
站皇后身后的雨秋脸色瞬间惨白,她站出来跟着跪下道,“皇上,娘娘,奴婢冤枉,此事根本与奴婢无关……”
卿子焕更是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皇上,就是这个宫娥从草民手里拿走的墨锭,草民记得她的相貌!”
雨秋如坠地狱,从头凉到脚,她目光从卿酒酒身上划过,心里再明白不过。
清风殿的宫娥也说,“起先奴婢都还在疑惑,那墨锭县主分明是吩咐的奴婢,为何会是雨秋姑姑插了手,如今想来,怕是雨秋姑姑不怀好意!”
“胡说!”雨秋抖着唇,难再辨。
皇后握紧了手,她还想说什么三皇子猛地拉住她,对她隐晦地摇了摇头。
皇后目光沉痛地看着雨秋,尔后她闭眼再睁眼。谁都没想到,她大步到雨秋面前,一脚就踹她心窝上,“雨秋,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宫皇儿,本宫将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