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勾起皇帝心底的柔软舔犊之情,他叹喟一声,“朕此时,最满足的事,就是认识你们母妃,有了你们,朕最遗憾的,也是兰儿。”
帝九冥附和道,“父皇的心情,儿臣明白,就像儿臣一心都只希望小九能安好一般,所以儿臣想跟父皇讨个旨。”
“哦?”皇帝挑眉。帝九冥眸光粲然,仿佛最极品的宝石,“小九很喜欢长乐,此前儿臣多有护着她,也是因着小九缘故,如今小九又大好了,儿臣想给小九讨个赐婚的旨,让他往后也有人照顾,长乐是活阎王的关门弟子,人
性子虽比一般的贵女多强势,却正好可以护着单纯的小九,免得他受人欺负了,毕竟儿臣杂事颇多,再细致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他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半点都挑不出错来。
正在清风殿给帝九黎揉按推拿的卿酒酒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尖,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像谁在说她坏话一样。
皇帝愣了下,“上次秋猎,你请旨赐婚,是为小九请的?”
帝九冥点头,狭长的凤眸闪过深邃的点光,“是,当时小九还没好,儿臣担心有人说闲话,才不得为之。”
皇帝认真考虑起来,“长乐是不错,准了,一会朕就写圣旨,让他们尽快完婚。”
“不妥,”帝九冥又道,“还是按着礼部规制来,毕竟长乐今年才十三,即便要大婚,也要让她及笄。”
“对,那小丫头性子倔着,不能来硬的,此事,按你说的办。”皇帝点头应允道。
浑然不知自己转手就被卖了的卿酒酒,在帝九黎身上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拍了拍他胸口,“喂,起来了,你已经能动了。”
帝九黎试探地动了动手指头,又抬了抬脚,“这几日,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我怎的真像大病一场一样?”
卿酒酒喝了口凉茶,斜眼看他,“放心,反正不是让你阳萎的东西。”
帝九黎站起来,危险眯眼,“你说什么?”
卿酒酒哼哼两声,为了自个屁股着想,到底不敢再提。
“那雨秋,你们要怎么处理?”她转移话题。
帝九黎嗤笑一声,“放心,绝对不会让她死了的,我还留着她有大用处。”
卿酒酒点头,“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帝九黎不屑冷笑,他下床活动手脚,只觉一身骨头都锈的慌,有些难受,“那个老五,怎的被吓成那样?”
卿酒酒啐了口,“活该!敢在背后支持卿子焕算计我,我只吓一吓他都是轻的,不过么,他要自个被吓死就不关我的事了。”
毕竟,她给仁王下了点催眠小暗示,让他以为自个当真身中美人醉的剧毒,命不久矣。
帝九黎凑到她身边,“这回便宜老七了。”
卿酒酒耸肩,小手推开他的脸,“以后再收拾,目下火铳最重要,卿家那边,让卿明远和卿子焕狗咬狗去,省的成天惦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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