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声。
影子喘了口气,从两根横梁木之间那点狭小空隙伸了一只手出来摆了摆。
他是没事,可是整个下半身都被卡在石头缝里,根本爬不出去。
最心塞的,他一低头,透过空当,就看到正底下的长乐县主和九皇子。
长乐县主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没事,就又跟九皇子亲亲密密,两人还时不时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下。
对了,长乐县主还在摸九皇子,当着他的面,摸了上面摸下面,简直没把他当人看!
悴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影子气地差点想甩手不干。
混蛋,一堆人在外面为这两人忙死忙活,还担心的要死,这两主子倒好,窝里面比谁都快活!
不知道他跟皇太子殿下申请,往后只跟着他还行不行?
又是半日,影子才被拖了出来,当即他便隐入暗中,谁喊都不应。
两个时辰后,刺眼的芒光从头顶倾泻下来,卿酒酒眯眼,抬手就捂住了帝九黎的眼睛。
她适应了会,就见上头大多的石头都被搬开了,露出个不大的口子。
“姊姊?”卿蜜蜜在旁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爬上去,战战兢兢地趴口子边,声音发颤地喊了声。
卿酒酒心头软和,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其实也不差。
她朝卿蜜蜜挥手,“在这,没事,你快下去,这里危险。”
多日之后,再听到卿酒酒的声音,蜜蜜当即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姊姊,姊姊……”
她仿佛就只会喊这一句,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都在卿酒酒的这一句话里,全部找到了倾泻口,一股脑的都涌了出来。
卿酒酒也有些眼酸,她抬头口吻前所有未有的温和,“乖,下去等着,一会姊姊就出来了。”
卿蜜蜜被人搀着下去,她站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急切之心溢于言表。
一边的七皇子咬牙切齿,如今人都要被救出来了,能有他什么事。
他愤恨地瞪着卿蜜蜜,嘴贱的道,“哼,指不定出来也是断手残脚的。”
卿蜜蜜转头气鼓鼓地剜着她,她姊姊是天底下最好的姊姊,她绝不允许有人说她坏话!
她过去,一回生二回熟,抬脚就踢了他几下,“你再说姊姊坏话,我还踢死你!”
卿蜜蜜不会武,她那点力气,也是也踢的不疼,但七皇子觉得自个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堂堂皇子,分明是奉了皇命过来,实在没想通,怎的就沦落到这小傻子手里。
他想骂回去,卿蜜蜜已经让人堵住了他的嘴巴。
当卿酒酒从石头底下被拉出来的时候,她真有一种自个是孙猴子,被压了五百年的错觉。
帝九黎已经让御医看伤去了,卿酒酒则并无大碍。
卿蜜蜜欢喜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又哭又笑,“姊姊,蜜蜜担心死了。”卿酒酒拍了拍她后脑勺,“好了,该让人看笑话了,先让姊姊洗漱去,几天没打理,要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