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蜜蜜一把拽住她袖子,哭唧唧地望着她,泪眼婆娑。
卿酒酒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复又坐下叹息了声,“乖蜜蜜,别哭了啊,跟姊姊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姊姊怎么猜得到,嗯?”
她拿帕子给她揩了揩眼尾,生怕力道重了,将那点娇嫩的皮肤给搓红。
卿蜜蜜抽了抽,将头埋她脖子里,小声道,“姊姊,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不到你的情绪了?咱们以前小时候不是很心有灵犀的吗?”
卿酒酒心头咯噔一下,她摸了摸鼻子道,“是不是我们都长大了的原因?一般来说,双生子之间,小时候彼此的感应是强一些,毕竟心思单纯,但随着长大,可能就会没有那么心有灵犀了。”
卿蜜蜜红着双眼睛望着她,脸上红红的。
卿酒酒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然改天你去问问殿下,他和帝九黎一样也是一样的。”
卿蜜蜜点了点头,她又将头靠过去,斟酌的问,“我听秦妈说,姊姊身上有个胎记,是咱们唯一的区别,可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两人虽然时常抵足而眠,两三岁幼年之时还一个澡盆里洗过澡,但再大一点点后,就再不曾看过彼此身子。
卿酒酒笑了笑,低声道,“嘘,母亲生前叮嘱过秦妈,让我藏好胎记,所以是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过你要看的话也可以。”
她说着起身,在房间动作极快的一口气坐了好几十个俯卧撑,累的满头大汗,气血翻涌,这才解开衣裳。光滑的果背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软肉,漂亮的流线蝴蝶骨,本是莹白如牛乳的肌肤上,大片大片锦绣怒放的缠枝蔷薇藤蔓嚣媚蔓延,从腰窝而起,沿着脊椎,在尾椎趾骨处纠缠而起,最后攀爬到她的肩头
。
妖娆烈焰,怒放张扬,透着惊艳入骨的生命张力,夺人眼球。
卿蜜蜜下床,吃惊地伸手摸了摸,“好漂亮……”
卿酒酒笑了声,她拿着卿蜜蜜的手放到尾椎趾骨的地方,“这一朵才是胎记,看到了吗?其他的是我让人纹上去的,毕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我不能给人看。”
卿蜜蜜低下头,细细看了趾骨那一朵,果然发现那一朵的颜色要深一些,和其他的蔷薇花有细微的差别。
不大一会,卿酒酒气血平静了,在卿蜜蜜的注意下,一背的艳色山蔷薇花缓缓隐没至皮肤下,那背脊,又是洁白如玉,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
卿蜜蜜揉了揉眼睛,惊疑道,“姊姊,怎么不见了?”
卿酒酒失笑,她拢上衣裳,“是用的很特别的颜料,除非我很激动,气血沸腾,不然不会出现的。”
卿蜜蜜放心了,她心头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所以姊姊还是她的姊姊,并不是像秦妈说的那样,她刚才完全是魔障了。
她依恋地抱着卿酒酒,“真好看,姊姊我能不能也纹个啊?想和姊姊一模一样的。”卿酒酒哪里真敢让她在背上也纹,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行,姑娘家家的,身上最好不要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