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晃白的剑光,映着琥珀暗金,以果断的力道一划。
“嗤啦……”一声,衣衫破碎,翩飞如蝶,白皙如牛乳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微凉。
帝九黎拧了帕子,先轻轻帮她将血迹擦掉,本是流线锁骨位置的线条,生生被洞穿,细若蛛丝的细线仿佛是从肉里头长出来的一样。
帝九黎眉目有杀气,他凝神,握着软剑,手起剑落,动作快若闪电,尽最大的努力减少卿酒酒的痛苦。
“唔!”但卿酒酒还是痛哼出声,她皱着眉头,小脸苍白,即便是在昏迷中,她也条件反射的咬唇。
伤口被破开,深入骨头,粘稠而温暖的鲜血顺着流下。
帝九黎深呼吸了口气,然后伸手。
修长的手指顺着破开的血肉直插进去,沾上鲜血,触摸到柔软的血肉,还有硬硬的骨头,以及违和的细丝。
指尖绕起,内力透指尖而出。
“咔……”一声轻响,帝九黎顺利将左肩胛的细线剥血离肉地抽了出来。
他一鼓作气,接连将右肩胛和一双脚踝的细线给抽了出来,那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他的指尖如此才不受控制地微微抖了起来。
此时的卿酒酒,小脸苍白,唇无血色,左右肩甲和脚踝,血肉模糊,还有血不断往外冒。
即便意识不清,她也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时不时发出隐忍的呜呜声。
帝九黎来不及擦干净手,赶紧给卿酒酒上药止血,然后裹上白纱,又重新拿了衣裳给她穿好。
如此妥当了,他才招大夫进来。
大夫把脉后,开了药方,帝九黎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大夫摇头,“属下不知。”
帝九黎眼神如刀,刷的扫过去,差点飞起一脚将大夫踹出去。
大夫满脸冷汗,“属下才疏学浅……”
“滚!”他脸色不善,运起内力,直接抵着卿酒酒后背,这些庸医,他并不信任。
卿酒酒清醒的察觉到自己又在做梦了,不断重复被炸死的那瞬间,血肉翻飞,瞬间四分五裂,连痛都来不及感受。
随后是一股温暖如春水的气息包裹着她,不知从哪来,犹如怀胎十月之时在母体一般的安全可靠。
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沉下心神,却从觉得耳边很吵。
“闭嘴!”她暴躁地低吼了声,跟着睁眼,就见到一张熟悉的昳丽的脸。
她愣了愣,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帝九黎心头一喜,“小虎女?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卿酒酒茫然地望着他,倏的道,“你是谁?”
帝九黎心头咯噔一下,琥珀眸光紧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
卿酒酒想抬手,肩甲就传来一阵剧痛。
帝九黎赶紧拉住她的指尖,将她小手放自个脸上。
卿酒酒眯了眯眼,“原来是离鸠啊……”
帝九黎松了口气,“你先给自己把个脉,开个方子,军里的大夫都是庸医。”卿酒酒示意他将自己右手搭左手脉搏上,随后报出了几个药名,便精神不济,打了个呵欠,眨了几下眼,呼吸放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