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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笑了笑,“殿下,可算醒了。”
她喂了他温水,又将之前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末了问,“殿下,可是能想通其中关窍?”
帝九冥叹息一声,目有惋惜,“你不该来,这是帝舜华设的局,想分开本殿和小九,然后各个击破,趁大燕此时兵力都在东边,分不出旁的人手对付他之时。”
卿酒酒倒觉得无所谓,“他既然用信鸽引来了我,我岂会不来。”
帝九冥闭眼又睁眼,“罢了,这些时日,你乖一些,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
卿酒酒笑眯眯地点点头,那模样和平时的卿蜜蜜一般无二。
隔日,帝舜华倒是来看望过帝九冥一回,两人也没多说,对那批运来的火枪帝舜华更是只字不提。
三四日后,帝九冥能下床走动,帝舜华差人送来请帖,说是南境有几名蛮夷部落的首领欲同大燕交好,特宴请相见一回,如果谈的好,还能和这几个首领里应外合,彻底拿下整个南境。
卿酒酒才不信这些说辞,这分明就是鸿门宴。
但帝九冥还不得不去。
宴请那日,帝九冥带着卿酒酒,两人才一踏进帝舜华的府门,一众野蛮的蛮夷中间,一柄锋利厚重的斧子嗖的就朝帝九冥飞过来。
帝九冥还身负内伤,若勉强应下,必然伤上加伤,明摆着欺负人。
卿酒酒一怒,爆了粗口,“滚你妈!”
她摸出火枪,一拽帝九冥,朝着扔斧子的那蛮夷扣动扳机!
那蛮夷壮汉起先并未将卿酒酒放在眼里,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子罢了。
可谁知,正是这不起眼的小女娃子,从怀里摸出个古怪的东西,跟着嘭地一声--。
壮汉眉心一点红,睁大了眸子轰然倒地。
花厅中,所有人哗然!
卿酒酒一抬下颌,手轻移,就对准了帝舜华。
她冷笑一声,眸色不善,“帝舜华,少跟老子玩心眼,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爆了你的脑袋,你老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帝舜华端着酒盏的手一顿,凤眸阴长,带出阴沉的狠厉。
他放下酒盏,拂袖道,“长乐,本王好意想邀,你就是这样给本王脸面的?”
卿酒酒气极反笑,帝九冥在她心里的地位,等同于手足兄长,但凡是她放心了心里的人,那绝对是护短没道理可讲的。
所以,她手中的火枪稍稍一低,火舌喷出。
“嘭……”帝舜华身前案几上的酒壶瞬间炸裂,酒水和着碎瓷片四处飞溅,打湿了帝舜华的袍摆。
帝舜华的表情,瞬间就沉了。
卿酒酒小脸微扬,倨傲又无目空一切的道,“哼,我没耐心跟你虚以为蛇,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再叽叽歪歪说些我不爱听的,就让你尝尝枪子儿的滋味!”
这等威胁,当真明晃晃的半点都不委婉。帝舜华活了二十年,自来都是身份尊贵,又有大燕战神的名头在外头,哪个敢对他不敬?更勿论还敢这样大赤咧咧的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