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冥大吃一惊,“是何种蛊,要如何解?”
卿酒酒道,“叫什么梦魇蛊,不知道怎么解,那圣女被我关着,只有一口气在,没开口。”
闻言,帝九冥俊脸瞬间就沉了,“所谓梦魇蛊,这是传言中才有的蛊虫,中这蛊的人日夜噩梦,且醒来后,噩梦都会在现实发生,如此往复,最后中蛊者会人不人鬼不鬼,自个疯魔崩溃。”
这种玄幻的事,卿酒酒还闻所未闻,她不太在意,指了指左手臂道,“暂且被我封在左手臂里,不过也封不了多久了。”
她倒是想知道,如果她做有关现代的噩梦,这小小的蛊虫又要怎么来给她实现?
帝九冥抿了抿薄唇,“你的性命,和施蛊着休戚相关,她死你死,所以也不能杀了黑水圣女。”
卿酒酒耸了下肩,“总有法子的。”
帝九冥起身,一身寒气斐然,“你好生养着,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卿酒酒点了点头,她盯着自个左手臂,开始研究,琢磨着能不能用动手术的法子将这虫子取出来。
帝九冥出了马车,他面容冷凝,凤眸含霜,“传本殿命令,大军掉头,直捣黑水族,不说出解蛊之法,本殿内疚要黑水圣女亲眼看着黑水覆灭。”
骄阳烈日,灼热如火。
鲜血在烈日下,飞快地由猩红干涸为暗红色,最后被晒干成一团一团的脏兮兮的颜色,那中腥臭味,让人作呕。
“呕……”黑水圣女当真吐了,她脸色惨白,像个死人一样,但眸子很亮,且弥漫着浓厚如实质的仇恨和怨毒,“修罗,你们都是恶鬼修罗!”
她盯着帝九冥,一字一句咬着牙龈如此说。
帝九冥昳丽漂亮的侧脸脸沿划过冷漠无情,狭长的琥珀凤眸带起危险的冷光,他讥笑一声,“哼,这就受不住了?你若说出解蛊之法,本殿便饶了你的族人,还给你留个全尸。”
圣女面容悲切,她注视着跪成一排排的族人,那一张张脸,都是她日夜看着熟悉的,可已经有那么一些人,人头落地,鲜血遍洒。
帝九冥微微勾起薄唇,他手一挥。
狼杀等人手起刀落,落下的刀带出飞溅的鲜血,还有咕噜滚落的项上人头。
黑水族人再是擅蛊术,可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亦只有迅速溃败的份。
况帝九冥含怒出手,一万多人的将士,每个都没留手,前后不过两刻钟,便将这南境百族排行前三的部落打的落花流水,所有的人,不管老弱妇孺还是壮年,都成为阶下囚。
一整个部落的人跪在那,周遭尽是鲜血和尸首两分的头颅,寂静的连风都没有。
黑水圣女眼眶含泪,她几乎抓破自己的裙裾,“没有,没有解蛊之法。”
帝九冥眯眼,狼杀带着人又开始砍人,一刀下去,咔擦一声,就和砍西瓜一样,再是轻松不过。
“没有,真的没有!”黑水圣女歇斯底里起来,她整个人都在哆嗦,颤抖的厉害。此时,帝九冥残酷至极,他面无表情,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就和蝼蚁一般无二,谁的性命都没卿酒酒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