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城中明显有备,强攻折损必大,还须得将公孙小贼激出城来,方好取其狗命!”
被公孙明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之下,郑铭固然是羞愧不已,可与此同时么,剿灭公孙明之心也自愈坚了几分,这一纵马回到了本阵,紧着便给蹋顿提了条建议。
“嗯,好,来人,即刻去城下骂阵,务必激得公孙小儿出城来战。”
乌恒人都是马背上的汉子,骑射之能自是不消说的强,论及野战的本事,倒是不算太差,可要说到攻城战么,那完全是门外汉,哪怕军中备有云梯等攻城之器具,错非万不得已,蹋顿也自不愿轻易发起冲城战,对孙铭的提议自不会有甚异议,只一声令下,便听中军处号角声连天暴响了起来,旋即便有三千骑呼啦啦地冲到了离城八十余步的距离上,一边来回驰骋着,一边用生硬的汉语不停地谩骂着,当真没少问候公孙明的祖宗十八代。
“来人,上酒宴,备鼓乐!”
激将法对于性子暴躁的大将来说,无疑很是管用,可拿来对付公孙明么,显然太过小儿科了些,耳听着众乌恒骑兵们的污言秽语,公孙明不单不怒,反倒是咧嘴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听了一阵之后,又一挥手,笑呵呵地下了道将令。
“混蛋,小狗安敢无礼若此,传本单于之令,着兀骨突率本部兵马绕城放箭,射死那小狗!”
鼓乐一起,公孙明还真就在城头上吃喝上了,尽管酒樽里装着的其实都是水,可那等悠哉状却令蹋顿气得个鼻歪眼斜。
“呼嗬、呼嗬、呼嗬……”
随着蹋顿一声令下,中军处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一名络腮胡将领率五千骑冲出了本阵,呼喝着战号便往城墙处冲了过去。
“竖生牛皮!”
乌恒军方才一动,公孙明便已猜到了蹋顿的用心之所在,自不会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便下了道针锋相对的命令。
“噗嗤、噗嗤……”
乌恒骑军的骑射能力虽强,奈何守军早有准备,一张张蒙在木架子上的生牛皮很快便竖了起来,任凭乌恒骑兵们如何放箭,除了将生牛皮射得噗嗤作响之外,根本无法奈何得了藏身其后的守军将士,只两轮攻击下来,乌恒骑兵们便没了精气神,也自不想再浪费箭矢了,只能是怏怏地全都退了回去。
“传令下去,着前军下马,就地休整!”
见得骑射攻城没能奏效,蹋顿无奈之下,也只能再着手下将士接着上前骂阵,奈何公孙明根本不加理会,反倒是吃喝得更加欢快了起来,这等逍遥状一出,蹋顿也自没辙了,只能是又玩起出了招示弱于敌的把戏。
无论啥计策都是有风险的,一个不小心之下,没能坑到对手反倒有可能坑了自己,这不,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马休整的乌恒骑兵们渐渐已放松了警惕,再被正午的热辣阳光一晒,那些坐卧在地的前军将士们已然不是在诱敌,而是真儿个地昏昏欲睡了起来,就连依旧保持着队形的中军也已不免有些疲了,却依旧没能等到守军的大举出城。
“大单于,我军已疲,须得防贼军突然杀出,不若先撤后安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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