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刘玄德巧取了徐州,已尽复其旧观,遣简雍为使,来我邺城,欲邀我军合击曹贼,并言明荆州刘表也已同意出兵北上,诸公以为可行否?”天将十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半年余的休整下来,折戟幽州的阴影已然散尽,兵强马壮之下,袁绍本已起了再度调集大军北伐幽州之心思,然,计尤未定,刘备却派了简雍前来,以衣带诏为由头,邀袁
绍共击曹操,对此,袁绍虽有所意动,却又顾虑颇多,遂召田丰等众谋士前来相商。
“主公,窃以为此事可行却不可急行。”田丰乃是首席谋士之身份,往昔议事时,他基本上都是作总结发言之人,然则此番所议之事干系重大,唯恐袁绍的思路被郭图等人带歪了去,田丰也就顾不得去端首席之架子了,头一个便站了出来,意图
为此番议事定上个准调。
“哦?此话怎讲?”
一听田丰此言蹊跷,袁绍的眉头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皱。“主公明鉴,刘表其人看似开明实则暗弱,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纵使承诺北上,也必不会为之,至于刘玄德,貌似忠良,实则野心勃勃,其虽已篡得徐州,然根基未稳,之所以急欲与我军联盟,无外乎是要借我冀州之力以牵制曹操罢了,殊无诚意可言,倘若我军先动,则入刘备彀中矣,此便是不可急行之理,然,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势已大,实我冀州心腹之患,主公欲成大业,终归须得先除此国贼
,方可携大胜之余威横扫天下。”
田丰显然很是清楚袁绍多谋而寡断的性子,事关重大之下,他自是不吝将道理往细里说了去。
“嗯……元皓所言甚是,某岂可行为人火中取粟之事哉,唔,那依尔看来,何时进兵为宜?”
这一听田丰所言尽皆说到了点子上,袁绍原本微皱着的眉头立马便是一展,只略一沉吟,便已表明了赞同之态度。“我军只消按兵不动,曹贼必会先驱兵去破刘备,待得曹、刘双方交恶,许都必空,我军则趁机大举渡河,不惜代价,一路杀奔许都,破曹贼之老巢,断其根基,待其惶急回军之际,自可得以逸待劳之优势
,灭之不难,如此,大局定焉!”
田丰敢站出来开头炮,自然是早有成竹在胸了的,一番谋算下来,当即便听得袁绍连连颔首不已。“主公,窃以为元皓所言看似有理,实则不然,其一,我军众而曹贼寡,以众击寡,又是吊民伐罪,何须所谓的择机而为,大军所至,万民远迎,破贼易如反掌,此堂堂正正之谋也;其二,曹贼固是虎,势在必除之列,然幽州尤有一狼,目下正自磨牙利爪,大肆整军备武,与黑山贼勾连日密,又自暗中结好乌恒诸部,足可见此人心志不小,且与我冀州有杀父之仇,焉能不防?此后背之患不除,南下之举断
不可行哉。”田丰倒是一派苦心,只可惜审配唯恐其得势,本就有意要别一下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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