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思量着什么,最后终于摆摆手,“行,这小子欠我的钱就算了,如果真的有用,到时候我一定还有重谢,如果没用……”
说着,他眼中顿时露出一丝凶光,司静却是皱皱眉,“不行,师父说不能做亏本买卖,你得……再给我一百块!”
坐个公交车要两块,一百块够多了吧?
一旁祁越已经是一脸懵逼了。
杨哥一脸怪异的看了眼这个小姑娘,跟着就从皮包里掏出五百块拍在桌上,见此,司静这才把烟给他。
等他一走,一旁的祁越顿时炸毛了,“我的好师妹,你怎么不敲他一笔呀!还一百块,一百块还不够我们两天的伙食费!”
看着她家师兄捧着五百块行若癫狂,司静也有些不解,她在路上买了个馒头花了一块,那一百块可以买很多个馒头了呀。
“算了算了,你在山上不知道外面的物价,我得给你解释一下这里的物价再说。”祁越非常自然的把五百块塞进自己口袋,硬是从满地狼藉的花圈里找出一条完整的板凳坐下,跟着就十分认真的看着司静,“我们现在平均吃顿饭要五十,吃好点的要几百,或者上千,那些有钱人吃顿饭要上万,五百块还不够我们交房租!”
见他师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司静也慢慢听进了心里,看来现在物价真的很贵,那房子肯定会更贵了。
知道她不谙世事,祁越不知从哪摸到一包烟抽了起来,一边好奇挑挑眉梢,“师父怎么肯让你下山了?”
看着这满地狼藉的模样,司静只好放下包去收拾东西,一边认真回道:“师父听说现在古医术逐渐没落,非常痛心疾首,就想开家医馆宣扬师门医术,不过听说说外面房子很贵,所以师父让我先下山和你一起挣钱买房子。”
“那是谁送你过来的?”祁越抽了口烟一脸疑惑,他这个师妹从没下过山,竟然也能找到这?
“是山下刘大爷家的儿子从火车站接我过来的,还帮我找到了这,我看刘大爷儿子夫妻宫泛红,看样子是有桃花了,要是他找到老婆,刘大爷一定会很高兴的。”司静说着一边拿扫帚把地上的碎屑扫进垃圾桶。
看着她还穿着道袍,祁越想有时间还得带他师妹去买几套衣服才行,而且还得多挣点钱,不然交房租都没钱了。
“对了,你给杨隽那烟真那么有用?”祁越知道她家师妹从小就对五形八卦道术一类颇有天赋,可一根烟真的能解决问题?
扶好一个花圈,司静一边回头看了眼她师兄,小脸上满是认真,“那烟只是普通的凝神静气效果而已,我只猜到一个大概,当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漏财,不过他自己肯定知道,只是他最近肝火旺盛,心浮气躁,肯定不会静下心好好想怎么解决问题,等静下心,应该会想到解决办法,不过就算他想不到也没关系,等拖过今日再说,不然你的腿肯定就要保不住了。”
不知想到什么,司静又好奇的问道:“师兄你不是会医术吗?怎么开起了花圈店?还欠人家的钱?”
她师兄的医术可比她的好多了,如今竟然沦落至此?
说到这,祁越却是深吸一口烟,年纪轻轻,却一脸沧桑的坐在板凳上道:“唉,酒香也怕巷子深啊,现在人生病都去医院了,谁还看中医啊,就算有人看,那也得弄个好的门面和装修才吸引的到那些有钱人,可现在一个好的门面都要七八千一个月,别提那些繁华路段了,这个花圈店还是一个朋友便宜转租给我的,就连钱我还是借的高利贷,谁知道利滚利就那么多了。”
司静:“……”
听到她师兄的话,她只觉得给师父买房的任务越来越艰辛了。
永宁街是殡葬一条街,平时都没什么人,就清明节期间人会多起来,一般都清闲的很,关了花圈店,祁越说要带她去买衣服,说现在小女生没人会这样穿了。
只是刚拐过一条街,司静就看到一家棺材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车子周围有几个西装男守着,等一个人打开车门后,里面顿时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硬朗立体身形高大的男人,匆匆一瞥这人的面相,司静就忍不住心头一惊。
凑近他师兄,司静用眼神扫了眼那边的男人道:“师兄,那个人很有钱。”
祁越:“……”
他没瞎!开得起这样一辆车的人肯定是有钱人啊!
不对,那黄老头家的棺材普普通通的很,这个车的主人随便吃顿饭都够包下这家棺材铺了吧?怎么会来这买棺材?
怀着好奇心,祁越特意拉着司静往棺材铺里走,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不过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西装男给拦下了。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在买东西,你们可以等一下。”一个皮肤略黑的男人冷冰冰的对两人道。
祁越正欲发作,可一想到对方非富即贵又瞬间奄了,正欲拉着司静离开时,棺材铺里突然走出几道身影,司静一转头,就看到了刚刚那个“有钱”的男人拿着一个盒子从里面走出来。
他日月角起,伏犀贯顶,眼有定睛,凤阁插天,前额仰月纹,天贵,财帛宫丰隆无赤红,必定主贵一生,只是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盒子,司静却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血灵芝?”
擦身而过的男人忽然停住脚步,一旁的助理不由好奇的上前一步,“唐总?”
男人转过头,如鹰般的视线忽然定格在司静身上,声音清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