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盼着居山栽花,靠海择院呢。”
佘桧见状赶忙道:“不知尊夫人平日都吃的什么药?如今天冷,万万要留意驱寒。”
苍霁说:“稍后我递个单子请佘爷瞧瞧。”
佘桧在方寸内热情道:“行的。如是夫人准许,我隔帘替夫人把把脉。”
苍霁叹道:“外边这样冷,过些日子热了再说。”
佘桧连忙说:“这倒也是。公子若是舍得,只需招呼一声,我便登门为夫人看看。”
苍霁笑应了,待走时佘桧亲自送他出去。上好的人参和皮毛搁在后边的车上,苍霁二话不说,钻进了最前头的马车里。
厚实的棉帘一掀,热气股着团往面上扑。苍霁低头进来,将角掖好,见他的“夫人”持卷靠里边,就着个明珠的昏光打瞌睡。
苍霁手冷,沿着净霖的袖探到他的腕骨,轻轻揉在掌间,俯首去看净霖的神色。
净霖松了书,被苍霁揉得腕间又冷又热。他睁开眼,说:“怎么说?”
“说过几日热些了,登门给你把把脉。”苍霁身上还带着寒气,斜身靠壁上,将净霖半困在胸膛前。他有个嗜好,这几日越渐严重,没事就喜欢揉着净霖。腕骨揉,后腰揉,哪儿都没放过。只要挨着那冰凉凉的肌肤,就会想方设法揉得净霖泛红泛热。
净霖指尖也贴在苍霁袖里,他说:“诓人便只打听到了这个?”
“我对他说得话十有九真。”苍霁说道。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诓我了。”净霖看着苍霁。
苍霁忍俊不禁,他说:“你是不是生在我肚子里。”
净霖说:“……那要我叫你一声娘吗?”
“你叫啊。”苍霁滑回手,摘了明珠,蒙上大氅遮了光。
净霖看着他肩膀晃动时的线条,神使鬼差地喊了声:“娘。”喊完方觉得不对劲,立刻改口说:“……的娘!”
苍霁要来捞他,净霖腿没处挪,被苍霁一把拽着脚踝拖到了跟前。他膝头抵着苍霁,苍霁已经压了下来。
“我让你喊娘你就喊娘。”苍霁快速擒住净霖的腰,“我让你喊别的你怎么不喊?”
“不吃亏。”净霖白皙的面颊蹭在垫面,“你不是还喊过我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叫法。”苍霁说着低头,“你一直顶着我做什么。”
净霖的膝头顿时往上移也不是,往下移也不是,卡在苍霁腹间。他袖里有东西簌簌而动,想要冒出头来,苍霁一手束紧了他的袖口。
“我不要石头。”苍霁逼近,“我要你说。”
净霖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宗音从夏天起便消失了。”
净霖心下一动,他说:“东海的分界司没有查吗?”
“你有点贪心。”苍霁抵着腹,稍稍挑了挑眉,“我一次只答一句。”
净霖在苍霁目光里别开头,脖颈优美的弧线暴露无疑。苍霁用了些力,在昏暗中目光灼灼,烫得净霖总觉得脖颈像是正在被人抚摸。
“我答一句,你答一句。”苍霁循循善诱道,“有来有往,情谊长存。”
“你说。”净霖转回眸。
“石头是不是你的分|身?”
“是。”净霖飞快地说,“从前的分|身。”
“你用石头诓我。”苍霁被硌得微皱眉,“这么说之前你一直在偷听我讲话咯?”
净霖微仰头,隔着点距离对苍霁说:“一人一句。”
苍霁垂眸盯着净霖,说:“好,你来。”
“你是不是苍龙?”净霖也盯着他。
“是。”苍霁前顶了顶腹,说,“我还是曹仓。”
净霖被顶得头都快碰到壁了,他说:“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一人一句……这样吧,既然你和我总是忘记,不如再定一条规矩,多问的人就要多付出些东西。比如让我……”苍霁恰到好处地停顿一下,“很乖巧听话,我也会照办。”
净霖颔首,说:“你问。”
“这般顶着我舒服么?”
净霖怔了片刻,才道:“……不舒服。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你只是打了个瞌睡。”苍霁说,“丢失的东西会一样不少地拾回来。你要往下顶吗?”
净霖移开腿,说:“不要。我们从前认得吗?”
苍霁幽咽地叹气,说:“是啊,真是时过境迁。当年临松君追了我好几百里,就是要嫁给我。”
净霖猛地坐起身,惊愕地说:“是这样?”
苍霁顿时露出邪气来,他凑首小声说:“第一回,净霖。我要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