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还没说话,滕豆就自顾自出门了。
然后。
季暖听见了鞭子响,还有几个人的嚎叫声,搭上一个蛮横的女声。
“谁让你们把他绑起来的!你们把人给我看好点!”
“……哎呦大小姐,您别打我们啊,我们只是听命做事的,不管我们的事儿啊……”
又是一个鞭子响,一声嚎叫。
“你还狡辩!”
“哼!”
“还有谁碰过他,都给我站出来,别等着姑奶奶我一个一个查!”
“大小姐……属下也是迫于无奈啊……”
随后又是一阵鞭子响,好多嚎叫。
“韩大兵呢,他在哪?!”
“大小姐……我们也不知道啊……”
又是一顿鞭子。
“在……老大在家躺着养伤呢,刚领完罚……”
“……”
一阵冷哼,明显是滕豆跺着小脚走了。
季暖:“……”
她大约明白了那个,在别人面前“其实是有点凶”,到底凶到了什么程度。
牛比啊小菇凉……
……
季暖把那三个字跟人家抖落出去,果然没过一天,滕少帅就回总部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季暖依旧腾空绑在柱子上,这两天没人对她用刑,她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巴巴地和着衣服粘在身上。
听见脚步声,她微微抬了眼皮,透个缝儿看来人。
对方生的一米八的个子。毕竟是常年锻炼的,他即便四十大几了,也不会有那种中年人的富态臃肿,反而一身杀伐铁血的气息。
这就是滕八方。
他正在张着一双丹凤眼看季暖。
眸子里面全是审视以及危险的光芒。
瞅见季暖睁开眼睛,他才缓缓开口:“你让人给我传的话,我都知道了。”
“你敢提余妹儿……是嫌弃死在小卒手上不甘心,所以让我专程来解决你么。”
季暖轻笑一声:“当然不能这么说。”
“你看,上帅你回来了,在我面前站了很久……可我还活着。”
滕八方本就不怎么大的眼睛眯了眯,里面的光芒聚集成一点,盯着她。
就像是一头死死咬住猎物不放手的豹子。
“去南边待了两年,你长进不少啊。”
季暖笑:“也没有,不然怎么会被抓到这儿了呢。”
“学医费脑子,保命的事儿想的倒是考虑得不怎么利落了。”
滕八方皮笑肉不笑,“呵呵,是么。”
“我倒是觉得你挺珍惜自己这条命的。”
两个人在这边迂回着吵嘴架,季暖伤着,身子不舒服,说到这份儿上了也懒得再和他废这么多话。
“有些事我猜出来了,也看出来了。”
“学医的么,细致一些。”
“我没告诉别人,但是……人活在世上,谁还没个朋友呢。”
“我在那边留了些蛛丝马迹。”
“我那朋友知道我是给滕家办事儿的,以为我这趟回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我活着,他在那边肯定也心大一些,不会发现什么或者寻找什么。”
“如果我死在这儿了,他一定会好好捋一下那些‘蛛丝马迹’……”
“啧,到时候发现一些情况做一些事,就不是我一个死人能控制的了得了。”
滕八方冷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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