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肩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南州。”
却是在喊徐南州的名字。
厉斯赫眸色一暗,她的呼吸声那么近,她也离他离得那么近,却感觉两个人的心无限远着。厉斯赫第一次感到了一阵无力和疲累。
把她这样捆绑在自己身边,真的是对的吗?会不会只是让她越来越远。
出清欢阁的路明明很短,他却背着她,踩在鹅卵石板上走了很久很久。
到了车里,慢慢的把她放下,将副驾驶座的位子调低了,平摊着让她躺在上面,关了车门,他又站在外面点燃了一支烟。
她没有发现,不只是笑的频率,他吸烟的频率其实也高了许多。
黑暗里明明灭灭的烟头,就和他现在飘忽不定的决心一样起起伏伏。
另外一个和他一样情伤的男人是徐南洲,给妈妈上完坟回到小区,才踏进楼层就闻到了扑鼻的百合花香味,洁白的百合花安静地放在闭仄的角落里。
他的眼前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她真是他的劫。
鹿羽希一觉醒来,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床头柜上,小金鱼欢快地游来游去,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日的所有,果然头昏昏沉沉地痛,那个酒和他说的一样后劲十足。
下了楼,厉斯赫已经走了,只有张妈笑着给她倒了杯茶,“太太,厉先生说了您昨晚喝了酒,早上喝点茶解解酒吧,先生亲自煮的。”
厉斯赫?
鹿羽希接过茶杯,青绿色的茶杯里的茶汤,散发出沁人的香味,她抿了一点,想象中茶的苦涩味道却没有,淡淡的凛冽的茶香从舌尖滚过,很像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几天鹿羽希呆在家里都没怎么遇见厉斯赫,她白天起来的时候厉斯赫已经走了,晚上她要睡了,他还没有回来,
有时候告诉自己晚一点睡,再等等,却总是躺在床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又没等到厉斯赫,早上起来,张妈也是一脸的为难。
“先生已经走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就知道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还在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鹿羽希吃了早饭就跑回房间,看着床头边无忧无虑吐着泡泡的金鱼,真好啊,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难过的事应该可以很快就忘记吧。
她铁了心在床上睡一天,中饭也没吃,晚上洗了澡果然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钟表滴答滴答地声音。
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以为他今天不回来了,却突然听到了一楼门被打开的声音,心里一个激灵,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客厅里的一举一动,他好像走去了厨房,没过多久又上了楼,她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近了,心脏也越跳越快。
直到他在她房间门口站定。
房间里她只听得到自己剧烈回响的心跳声,以为他要进来。
可是没有。
厉斯赫在她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又回了自己的房间。鹿羽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