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停下,明明,明明是个多么好的机会,他只要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反正人心是得不到了,占有她难道不也成功了一半?
他太了解鹿羽希这个女人了,只要他要了她,别说会不会恨他,起码和厉斯赫那个男人,鹿羽希一辈子也抬不起头的。
那么他没有得到的东西,厉斯赫也就不能算得到了,这场看起来注定他输的战役,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城。
呵。
薛旗冷笑了一声,一仰头,将混了冰球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冷冽的味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焦灼着他本就火热的身体,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了,既然薛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甚至不惜要用他向厉家投诚,这就绝不再是个安全的地方。
薛旗阴鸷着双眼。
“薛总!”
他正凝思想着,手下急匆匆跑了进来,看上去分外焦急,他本就不宁静的心又是一顿,“怎么了?”
“那,那个女人要生了!”
薛旗握着酒杯的手蓦地收紧,瞳孔收缩,“你说什么!”
“真,真的,我刚才听到房间里一声惨叫,推开门进去,那个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下面一滩水,我老婆生的时候就是那样,羊水破了!要生了。”那个一米八的大汉焦虑地真像是他女人要生产了。
薛旗紧了紧眉头,心里烦躁地怒火又腾地冲了上来,一边往楼上赶去,一边呵斥着手下去叫医生。
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那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薛旗明明记得严娜肚子里的这一胎才八个月大,门一推开,严娜痛的在地上打滚,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束手无策。
“去!去把鹿羽希给我叫上来!”事到如今,能够照顾她的也就那个女人了,薛旗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样快,将他原定的计划都通通打乱了。
鹿羽希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一直担心的娜娜竟然就在她被关的房子的上面一层房子,焦急地穿过楼道上楼时还惊讶地发现竟然站满了一身黑衣的保镖。
心里的绝望感又浓重了几分,然而一切其余的担忧在听到严娜一声一声短促又急切的呻吟时都乱了马脚。
冲进房间时,严娜已经被薛旗抱到了床上,只是紧抓着床单,脸上眼泪纵横。
“娜娜,娜娜!”鹿羽希奔到床边,一边抓住了她的手,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个孩子,才八个月啊,整整早了两个月,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同样没有经验的她这时候也不知如何是好,眼泪扑梭梭地往下掉。
都怪她,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娜娜也根本不必陷入这样的困境中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她如何苟活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