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瀚文脸上带着一抹尴尬的笑,这里还有几个护士在。
“姑姑,你不问一下姑父的情况吗?”江梨笑扯了她一把,打断了她的话。
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姑姑这样揭开岑瀚文以前的家境,势必会让他们生份掉的,还是当着医院同事的面。
江瑰丽看到毛林竹被推了出来,急忙扑过去。
“毛啊,毛啊,你是不是要丢下我就走了……”江瑰丽高亢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响起,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有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毛林竹的脸上可没罩着白布。
岑瀚文看到江瑰丽情绪这么激动,急忙过去和她说:“小心点,别压到病人伤口。
“瀚文啊,你告诉我,他的伤是不是很严重?”江瑰丽拉住岑瀚文的手。
岑瀚文如实说:“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阵子就行了。”
“你肯定是怕我担心,骗我的,他流了好多血一定不能干重活了。”
“不会的。”
“他要是不能干活了,谁来养家糊口啊,哇……”
江瑰丽又崩溃的哭号了起来袖子往眼睛上摸着,泪水像是瀑布一样。
在一旁的小护士心直口快的开口,“大娘,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男人有事啊,你这么哭,没事也要哭出事情来了。”
江梨笑眼里也有一抹尴尬,拉着江瑰丽就离推车远一点,他们就推着毛林竹把他送到了病房里面。
岑瀚文身为主治医师也跟了过来。
“伤口一定要小心一点,愈合之前不要碰水,先住院观察几天,没问题才能出院。”
他说完就要走,江梨笑赶紧紧跟其后。
她睁着一双杏眸,定定的看着岑瀚文说道:“瀚文哥,你最近是不是刻意的在回避我呀!”
“没有……”岑瀚文扭过头,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四处游离着。
“好吧,是我多心了。”江梨笑叹了一口气,关心的问道:“伯母的事情怎么样,警察局把她放出来了吗?”
想到自己的母亲,岑瀚文的脸色有些郁色。
“她在拘留所里呆了十天,反省过了,在里面吃了一点苦头。”
“抱歉!”
岑瀚文摇摇头,“是她自作自受,身为她的儿子我不能指责我的母亲罢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姑姑吧,又是再来找我。”
“嗯。”江梨笑看出岑瀚文是不想和自己多呆,识趣的没有太过挽留。
江梨笑回到了病房里面,原本走远的岑瀚文却扭过了头。
梨笑,是我们有缘无分吧,我妈以死相逼让我不要跟你有什么纠缠,所以我只能远离你,幸好厉景现在对你很不错,为了你的事他亲自让警察局长拘留我妈十天,他这么护着你,你应该会幸福的。
他在心里说出这番话之后,眼眶里忍不住有泪涌出来,他用手撑着眼皮才没让眼泪流出来,岑瀚文匆匆的加快了脚步,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他治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