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人所见皆为我太平营军士,并非百姓。”
周士相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雷先楚勃然大怒:“什么全民皆兵,你这是裹挟百姓!”
周士相却不惧,他很是有理铮铮道:“多一个人便是多一分力量,眼下清军势大,我太平营为抗清不得已多招了些百姓,如何能算是裹挟百姓?”
“好一个不得已!”
正好过来听到周士相所言的庞天赐一听太平营竟然裹挟百姓,顿时气急起来,指着周士相道:“裹挟百姓入营,此举不是贼寇是什么!”
周士相扫了眼气急败坏的庞天赐,正色道:“我军乃大明太平营,绝非贼寇,我这有朝廷的圣旨和大印为凭,庞大人切勿胡说!”
“你!”
庞天赐语滞,不知如何反驳,半响,方道:“你们招了这么多百姓入营,如何养活他们?”
周士相道:“以战养战。”
庞天赐瞪大双眼:“便如流寇一般,每到一地先抢钱粮,再裹百姓。如此周而复始不成?”
周士相顿了一下,diǎn头道:“庞大人若是这么理解,也对。”
“土匪,土匪!”
雷先楚听得气急,已是连骂数声,左手更是按在刀柄之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的意思。
“匪也好,兵也好,但能驱逐鞑虏,是匪是兵又有何区别?”
说话的是宋襄公,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的看着雷先楚和庞天赐,身后,站着一脸横肉的葛正兄弟。葛正兄弟背后却是站着数十名手按长刀的兵丁,当先几人对雷先楚是横眉冷对,丝毫不惧他这游击大人。再看自己带来的那200名高州兵,这会却被一大帮太平营的黑衣兵围在了城门洞前动弹不得。
本欲发作的雷先楚看到这架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庞天赐却是未察形势不对,仍在那嚷道:“若我大明官军皆如你太平营这般行贼寇之事,天下士绅如何还能心向大明,我大明又如何能中兴?”
“但使我华夏不沦胡族之手,但使我汉人文明不致被胡族中断,天下士绅又算得什么?先帝时,鞑子尚未入关,那天下士绅做得何事?依本官看来,若无这天下士绅,恐怕大明基业也不会崩坏!这位想必就是电白知县庞天赐大人,本官宋襄公忝为罗定知州,想得却与庞大人不同,只要能打跑鞑子,恢复咱汉人的江山,用些什么手段完全是小节,不值大惊小怪,庞大人以为呢?”
宋襄公一口一个本官说着,把个庞天赐气得干瞪眼,情急之下竟然跺脚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雷大人,这太平营行事完全不是官军所为,依下官看,咱们这便回高州向巡抚大人复命去吧。下官这一刻也不愿多呆,多呆一刻便多生一分怒气。”
“唔”
庞天赐发急要走人,雷先楚却是不敢轻动,因为他不知道太平营这帮土匪打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