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族主宫。
“子知,你可知罪!”
一声冷喝将他从似梦非梦的状态惊醒。
入目赫然一片古色古香的摆布,有熟悉的人影站在大厅中间,侧身清冷孤傲,似乎刚刚那声冷喝,于他是不存在的一般。
“子知?”
宫阙认出大厅中间的人:“这里……”
宫阙举目四望,看上去颇为富贵,他未曾见过,绝非子知住处。
“知罪?族主之言,子知不解。”
子知声音平静无波,似是炎炎夏日,那一潭幽深的湖水,清泠泠使人心寒。
“哼!”坐在族主右侧的大巫司重重的顿了一下手中的司杖:“你不知?你身为巫祝,不专心侍奉神灵,与异族妖人来往密切,甚至与之同寝同食!你如此做,将我族安危,将天地神灵,置于何地?”
年长的巫司似乎气急了,手中司杖在铺着厚地毯的地上顿的发出阵阵闷响。
子知晒然冷笑:“天地神灵?莫非大巫司忘了?我才是与神灵对话的巫祝,而你,终生都不可能聆听神音!”
“放肆!”
族主怒目圆睁,瞪着子知:“你虽为巫祝,但大巫司对巫族来说乃是半个神灵一样的存在,你又岂能如此对他?”
子知神情不耐:“你们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族主见他没再步步相逼,心里松了一口气,顺势和缓下来:“不仅如此,此次我们是另有要事。”
气氛从剑拔弩张渐渐变得平和,等族主话音出口,平和重新消失,大殿里几人的怒火一触即发。
子知咬着牙瞪着族主和大巫司。
宫阙也瞪大了眼睛!
子知愤恨的一甩袍袖,大步离开大殿。
宫阙看着从族主身后的屏风后走出的人。
……
巫族,巫祝府。
看着巫使演示完毕,那一手完美的换肤技艺,令人叹为观止。
子知却还是叹了口气:“他如此信任于我,我又怎能说得出口?”
巫使跪下:“巫祝大人放心,只要您不阻止,奴婢定能让圣子,心甘情愿,主动提出!”
“不可逼迫他。”
巫使叩头:“是!”
子知闭上眼睛,巫使抬起头来,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又想起子歌,宫阙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原来竟是如此!
巫族,禁地,无忧林。
无忧林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巫使躲在果树后面瑟瑟发抖,子知抱着子歌回过头,果树后的巫使颓然倒地。
巫族,族主宫。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族主怒不可遏,将手边东西全都摔砸的粉碎。
又抽了鞭子狠狠甩在跪在地上的巫使身上:“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一定可以成功吗?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族中五千将士如今全部命赴黄泉,禁地成了煞地!天神降罪,巫祝和那个异族妖子不知所踪,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报仇!到那时你纵使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赎你的罪过!”
巫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忍着疼痛,身子使劲儿的伏下去,恨不能整个人贴到地上。
“族主赎罪,族主赎罪!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曼陀罗花对人鱼没用,他,他疼死,实在是意料之外啊!”
“意料之外?”族主大怒,又是一鞭子抽在巫使紧贴地面的身上:“我无条件支持你十年时间,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投入进去你一句意料之外就能完了?我早说过,你若成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失败,我定让你尝尽阿鼻地狱之苦!”
巫使连连磕头:“族主饶命!族主饶命!”
“来人,把她送去阴府!在刑法用尽之前,不许她死!”
阴府是处置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里面足足有三百六十种刑法,每一种都令人闻之胆寒,寻常人,在里面过不了三道,就算是再硬气的主儿,也不会超过五种,必定就乖乖顺服,如同宠物。
如今族主气极,要拿她解恨,说了刑法用尽之前不许她死,那三百六十道门进完之前,她必定生不如死!
“族主饶命!族主饶命啊——”
巫使声嘶力竭的恳求,又慌忙对着一侧的大巫司磕头:“大巫司,大巫司,求求您帮奴婢求求情吧!只要不让奴婢去阴府,让奴婢干什么奴婢都愿意!”
大巫司始终眯着的眼睛终于稍稍睁开一条缝隙,他似乎一直在等着巫使说出这句话。
“族主,臣下想跟族主讨下她,还望族主成全。”
族主一向敬重大巫司,对他的话虽不是言听计从,但也很少忤逆。
“大巫司,这个贱奴将我们的计划搅和的一团糟,如今所有的部署都毫无用处,您还留着她做什么?”
大巫司从座位上起身,慢悠悠走到巫使正前方,看着如一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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