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很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有些乌青。我看着母亲的脸,问道:"你们在成为道士后,给家里带来过什么?"
人们想了一会儿,说就给家里送过钱。陈小妹是最多的,给家里送过五万。
"我没给他们送过钱,反而出来做道士后,一直跟他们要钱"我呢喃道,"我妈从来不埋怨,反而每次接到我电话就开心,是真开心。她还与我说钱不够就只管要,家里还有些闲钱。其实那些钱怎么存的我也不知道,明明他们也攒不了多少。这么算起来,我彻头彻尾是个失败的儿子,他俩他俩呜"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泪水疯狂涌出,胃部泛起强烈的酸楚,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愣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喘气,最后传得难受,就吼出了声。
"呜哇"
陈小妹抱住我的头,温柔地用手拍着我的背,我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我总觉得道士是不一般的,总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总觉得生活像是一场小说,而我就是那个主人公。可如果是这样,铺垫呢?埋线呢?对手呢?明明应该是查出些线索,再进行一场拯救父母的行动不是么?也许要牺牲什么,也许要付出什么,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可至少能看见这一切的发生。怎么现在怎么现在"
怎么现在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忽然就不见了。哪怕想伸手去抓住点什么,却也只能抓到破裂的碎片,再努力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图案,只能将双手割得满是鲜血。
大宅子的门被撞开,陈园提着两个箱子,气喘吁吁地走到我面前。他将箱子打开,里面满满都是百元大钞。记余华弟。
他喘气道:"全出售了,三百万现金,在这。"
我看着红到刺眼的钞票,发狂地将它们全倒在地上。随后拿出打火机,丢在了一堆钞票上。
纸质的钞票被火焰疯狂吞没,从燃烧到结束,也就几分钟的光景。
三百万,要挣到什么时候?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可若是烧掉,却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我不是圣人,不是君子,可要我拿着用父母生命赔来的钱,我办不到。
"爸爸,妈妈"我呢喃道,"冥币多少钱我不知道,这里烧三百万给你们,你们自己想花就花,肯定比别人有钱。陈园,再麻烦你帮我去跟元门请假,说我想出去一趟,安葬好父母后再回来服刑。"
陈园点头说好,我端起桌上的白粥一饮而尽,又对一个女仆说道:"帮我找出套西装来,我要去见个人。"
女仆连忙帮我拿来西装,我回到房间洗漱一番,随后去了赌场。
来到赌场,钱雨欣正坐在赌桌旁打牌,她见到我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我走到她身边坐下,钱雨欣自嘲道:"怎么?父母死了,想来杀我这罪魁祸首了?"
我摇摇头,轻声道:"我知道父母不是你杀的,想来问问你,你是否知道什么线索。"
"凭我们这关系"钱雨欣咬牙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任何线索?江成,我甚至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已经没有父母了。"
我看向钱雨欣的眼睛,语气诚恳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钱雨欣,我已经没有牵挂了,要你死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这是罪恶之地不是吗?谁心狠手辣,谁就能好好地活着。"
ps:
今天二更,还差一更。今天母亲告诉我要吃分岁酒,所以没时间写作。温州这边对年夜饭不太重视,但分岁酒必须是一家团圆,所有家庭成员都要放下工作聚在一起,互相祝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