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
我被铃声二度吵醒,心里面已是怨气一片,所以没有和唐咪咪计较,便抓起了手机,慢慢咧开了一只眼睛。喔,是老大打来的,这个还是需要接的。
“喂……”我含糊不清,肝脏经过一夜的解酒功能,到现在为止还是可以听出来,我声音中的酒精的味道。
“丫丫,现在八点了,我现在打车去你那边,你陪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老大说。
喔,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陪老大复查是关键啊!说完我掀起了被子,“蹭、蹭、蹭”地踩着拖鞋跑到了卫生间里面……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老大在幸福新村的公交站前会和了,“来,丫丫,这里!”她向我挥着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起来……”我向她表达着歉意。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啊?别这么说,诶?车来了,赶快上车吧。”公车的上车门这次很意外地直直地停在了我们身前,这倒是省我们的腿脚,我和老大一下子跨了上去。今天是周末,车上就三两个人,我和老大挑了后面并排的两个座位坐下。
“你这两天到底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我把手附在了她的手上。
她笑了笑,眉宇之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股英气和灵动,倒多了一份婉约和柔美,“我恢复地很好,没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不良反应。”
看到她笑得样子,我又开始心疼了!岁月已经把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打磨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就好像是由一粒沙子,在蚌的包围下,脱胎换骨变成了一粒珍珠。现在还不能够预料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起码是一件有改变的事。
“丫丫,其实,我有点紧张。”她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紧张?”我反问她,“你紧张什么?”
“我害怕自己再也当不成妈妈了。”她说着又想去抹眼泪。
我赶快拍着她的背部,“你别再哭了,虽说你也算是过了这么多天了,可终究还是在恢复期里,最好不要动情绪。”
“我想把徐虎撕烂,这些天里面每次想到这个我因为他失去的孩子,我就难过,我就哭,他在花天酒地,犯下的错误,却让我一个人承受着。”她语气中已然没有了激昂亢进地成分,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在控诉着当事人的罪行。
“没事的,子莹,日子还长,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挽着手,一起走过去的。”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道路畅通,公车一会儿就开到了医院。我和老大下车,往医院门口走去。虽说是周末,但是医院还是同样的爆满着。我和老大顺着人群,来到了门诊部。
“我去帮你排队挂号,你先坐在这边等一下。”我拿起就诊卡,走到了挂号处。老大点了点头坐在了候诊椅上面休息。
“挂一个妇科专家号。”我把卡递给护士。
“好的。”她结果卡面刷了一下,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键盘,然后又把卡递给了我,“可以了。”她说。
“谢谢!”我拿起卡,然后往老大那个方向走去。
咦,奇了怪了?那边怎么围起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呢?他们都在张头探脑地往里面观望着,还有人在指指点点,并且附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一时间医院的门诊大厅,好像变成了农村的集市,爱看热闹这是国人的通病。
先不管这些了,毕竟非礼勿视!还是做一些正事儿比较好,先去找老大吧。可是我走到了候诊区那边,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看到老大的影子,难不成这丫头在和我玩着躲猫猫吗?
“是上厕所了吗?”我心里还在嘀咕着,从包包里面掏出手机,我拨打了老大的电话,接通后,却一直是忙音。
“不要脸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从那群人堆儿里面发出这样的声音。
“臭三八,你当我是好惹的……”天,这声音听起来太熟了,难道是——老大,我勒个去呀!这又是肿么啦?我看我们这一群人,天天不出门儿算了,一出门儿准他妈有事儿。
“让让,让让,请让让……”拨开了层层围观的人群,我挤到了最里面,我睁大眼睛急切地确认着里面有没有老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