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只有两千块,你看看能不能先拿去救个急,等我下个月有了钱再还你。”
“唉,那也只能这样了,那你直接打我卡上吧,号码没变,谢谢侄女了。”
“嗯好。”
挂完电话,江见欢未动,靠在墙上发了会呆,又打开手机银行把钱转过去,余额顿时变得一目了然。
还有半个月,省着点花应该没事。
她大脑放空,乱七八糟想了一些事情,方才握紧手机回去。
一转身,刚走出拐角,却看到了不远处走廊上的苏末,他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边,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间,夹着一根烟。
见到江见欢,他很快把烟头摁在垃圾桶上的灭烟区,言简意赅地解释。
“怕你走太远迷路,所以出来看看。”
“哦。”江见欢垂眸低低应道,心绪繁乱,也没有去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回去,苏末态度不容拒绝的要送她,江见欢只好上车。
一路无言。安静的车内,江见欢侧头看着窗外,时不时垂眸发呆,苏末偶尔在开车的间隙看她一眼。
等红绿灯的空余,苏末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方向盘,出声问。
“你刚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江见欢有些诧异的望向他,随后压下眼底情绪,回答。
“没事。”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一点小事而已。”
“哦。”苏末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的阳光下被染得金黄。
无辜和温和两个词在此刻展示得淋漓尽致,隐隐还透出了一丝失落的意味。
江见欢强迫自己别开眼,不被面前的景象迷惑。
抵达搂下,江见欢打开车门,朝他道谢。
“谢谢你送我回家。”
“见欢。”苏末突然叫住了她,神色认真。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见欢反应过来他说的这句话时,霎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直冲大脑,脸上温和的表情顷刻冷了下来。
“不用了。”她想挤出一个礼貌的笑意,却宣告失败,反而嘴角紧抿。
“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说完,她一把关上了门,重重一声。苏末懊恼的坐在那里,望着她消失在楼道中的背影,手握拳抵住了额头,用力闭眼。
-
晚上周釉攒了一个局,为庆祝他拿下一笔大单,早早就在群里艾特全部人,苏末赶过去时,除了白秋,大家都到齐了。
简自明带着女朋友童辛,苏末推开门,两人正窝在一块情歌对唱,周釉独自一人孤孤单单在角落,疯狂地在群里发信息催促他们。
“苏末,你终于来了!我都快要吐了!”
“肠胃不舒服?”
“不是,被狗粮撑的。”
“......”
“白秋呢。”苏末坐下,和拿着话筒‘歌中偷闲’的简自明打过招呼,随意环顾了一圈四周,开口问道。
“秋秋还有台手术,正在争分夺秒的从阎王爷手里夺人,哪像我们,闲出屁了...”
“是你,不是我们。”苏末纠正。
简自明和童辛差不多唱得口干舌燥时,白秋姗姗来迟,带着满身消毒水味,整个灯红酒绿透着浮夸的房间,都仿佛瞬间染上了医院的神圣,令人神清目明。
这边是唱歌的地方,还连着一个隔间,里头装修简洁许多,桌椅齐全,供用餐使用。
几人转移阵地,在椅子上坐下,头顶灯光明亮,没有五彩缤纷的颜色闪烁,耳边清净下来。
周釉大喇喇叫来服务员,惯例先上了一个红锅汤底,又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配菜,肉居多,最后在大冬天的还要了冰凉粉。
四人是大学舍友,难得毕业后都在一个城市。白秋留学回来没多久,直接进入江城医院担任主治医生,周釉从事销售行业,充分发挥了他的能言善辩,口若悬河。
这里头只有简自明和苏末是嫡系,两人是同班同学,但如今道路却截然不同。
简自明自己搞了一个乐队,平时接一些商演活动。
比如酒吧,开业,婚礼,之类的等等。
收入在普通人中间算是可观,他本人也每天到处跑演出,挺知足。
苏末曾提出跟他合作,一起出一张专辑,但简自明拒绝了,他原话是这样的。
“末啊,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同的,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车子有了,我和小童儿再奋斗一段时间,存个房子首付,这日子也挺美的。”
当时是冬天,两人蹲在屋外抽烟,简自明说完把烟头摁在了地上,拍了拍他肩膀,开玩笑道。
“你好好干啊,有个大明星当朋友我说出去也挺有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