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费海不用仔细看戒指都知道禹诺没有说错,因为这十年里,他常常在看这枚戒指,却不知道上面的字母究竟是什么意思,又代表着谁。
这枚戒指就连卫家母女都不曾仔细看过,如果不是熟识的人,不可能知道上面刻有有什么东西。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没有再怀疑禹诺的话。
禹诺眼底难掩悲伤:“她去世了。”
费海一怔。
“十年前,你带着伯母还有影清大哥他们出行,结果发生了事故,他们去世了,而你……”禹诺注视着身前虽然已经有了一定年纪却依旧英俊的男人,“下落不明。”
费海垂下了视线,看着那枚戒指,目光深处有些悲痛。
潜意识里他就认为他是有妻子的,无名指上深深的戒痕更说明了他很多年都没有将戒指取下来过。
只是没想到,再听见这些消息事,已经物是人非。
他抬起头:“你说我叫什么。”
“离仲越,伯仲的仲,跨越的越。”
费海,或者叫离仲越,目光深深地看着禹诺,眼底的清明和镇定,挺拔的身躯,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
“你是谁。”
禹诺眸光清澈,笑容甜美:“我叫禹诺,是禹炀的女儿。”
离仲越依旧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只是内心深处会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很让人疼惜。
“想不起来没关系。”禹诺身体微微前倾,无形中施加压力,“离伯伯,这些年,你有寻找过自己的记忆吗,你有回去过秦城吗,你,一直留在这里吗。”
离仲越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思绪和智商依旧不低:“你在怀疑我什么?你在透露了关于我的真实身份后,又在怀疑我做了什么吗。”
要回答吗。
禹诺迟疑。
如果他真的就是凶手,这么多年一直伪装在外面,那么她现在就是羊入虎口。
禹诺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去调查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调查过。”离仲越反问,脸上甚至露出了一抹浅笑。
眼前的这个小孩儿太有意思了。
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天真活泼,又聪敏机警。
她很亲近他,却又很警惕他。
禹诺立即道:“既然你调查过,那么你不如说说我是谁,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问题,我又为什么会怀疑你。”
离仲越笑出声:“你是谁带大的?只能说他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
禹诺皱起眉头:“你凭什么这么说。”哪怕是离寒澈的亲生父亲,她也不喜欢他这么说她澈叔叔的教育方式。
“你多大了?十六还是十五?”
禹诺纠正:“我十七了!”
离仲越颔首:“十七,那也还是个孩子。”
禹诺:“……”她发现她没办法在离仲越面前表现出自己是个大人的一面,毕竟是和自己父亲同辈的人,是最有资格说她还是个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