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得服服帖帖。他是他的亲生父亲,有血缘的生父,怎么就没见他,为他落一滴眼泪呢?
欧阳盛身体半坐在高大的桌子边沿,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形成一个居高临下,俯视的动作,目光阴鸷,盯着小女人和哭泣的小家伙。
他一再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只是碍于欧阳乐在场。那小子毕竟是他的儿子,因为他有病,对他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心底的滋味,整个就是在折磨自己。
“少爷,喝杯茶吧。”景浩然端着茶水,恭敬的走到欧阳盛的身边。
“不喝!”欧阳盛甩手,掀翻景浩然手中的茶杯。
从密林那边回来,这算是他第一次发怒,砸碎东西吧。
景浩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旁边的女佣,赶紧把地上收拾一下。
“把那小子带出去,送回他的房间。”欧阳盛命令景浩然。“无法无天了,你这死女人才来几天呀,好的东西没让我儿子学会,倒让他学着跟你一起翻墙逃跑。”
欧阳乐不愿意被女佣带走,但欧阳盛正在怒气上,他想不离开都不行。
“滚滚滚,全部都滚出去。”他有种想打死白小诗的冲动,可他的儿子除了她,谁的账都不买,他又只能强迫自己留着她的小命。
一屋子的佣人,惟恐避之不及,逃也似的跑出去。
“我好吃好喝的喂养着你,你居然还想给我逃跑,你这女人是什么心思?说了外面没有野男人,那你一门心思逃出去干嘛?整个欧阳山庄里,除了我和我儿子的饮食,谁还能比得上你么?”欧阳盛大步走近白小诗跟前,依旧是一幅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于她。
他的口吻说得,她好像是一只他圈养的宠物。
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的跪在他的面前,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谢谢欧阳皇上的恩宠与赏识。
“我可以说不需要吗?”白小诗恨透了眼前的男人,要是她在外面的儿子白小帅,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他所说的一切,她完全不屑。
‘不’这个字,在欧阳盛听起来,犹如针尖一样,扎得耳朵疼。
他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出生一个,敢对他说‘不’字的人。
死女人!找死!罪该万死。
“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欧阳盛突然用右手,使劲的钳制着白小诗的脸颊。
“就算你让我说一百遍,一千遍,我还是一样的回答,我不……啊……”她的话还未说完,欧阳盛钳制她脸颊的手,力道大得让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让她默默的等待,白小帅在外面被饿死。与眼前的欧阳盛恐吓相比,身为一个母亲,她肯定选择前者。
白小诗脖间的一道醒目的擦伤,在被欧阳盛钳制的时候,她的脸憋得通红,更是一目了然。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血珠,一看就特别疼。
欧阳盛用力推开她,她顺势倒在了床上,手本能的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
“饿死她,不准给她饭吃,水也不准。除了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欧阳盛冲出属于白小诗的卧室,命令门口待命的景浩然。
“是,少爷。”
连续两日,白小诗滴水未沾,一米未进。被关在这处不足百平米的卧室中。
她极力忍受着食不果腹的滋味,就算自己真的被饿死了。至少她有努力反抗过,不是对白小帅弃之不管。
晚上欧阳盛来到白小诗的卧室,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保证不再妄想离开,他就放过她。可是她的回答,依旧是那倔强。
要知道这可是景浩然,冒着被欧阳盛打砸的风险,好不容易才让他来到这里的。白小诗却不知道他的苦心,白白的浪费了。
欧阳盛在白小诗那里吃了闭门羹,景浩然肯定逃不掉。一怒之下,命两个保镖给了景浩然一顿板子。
白小诗被关的第五天,每天查看她是否还有一口气的女佣,发现她昏迷了,而且还在发烧,不醒人事。
同一时间,大哭大闹过的欧阳乐,连续五天没有见到白小诗,也是一样感冒高烧不退。
欧阳盛再一次妥协,抱着高烧不退的欧阳乐,只好亲自去找白小诗。
“让那个死女人,来照顾我的儿子。”
“少爷。”
欧阳盛的身影一出现,门里门外的佣人,纷纷恭敬的叫道。
他抱着欧阳乐进入卧室,只见白小诗居然‘摆架子’,他踢门的声音那么大,就算那女人饿了几天,也应该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