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头脑也清醒了些。
许越的手臂上被划出了道长长的口子,血液正从里面溅出来。
我惨白着脸,朝他爬过去,双手哆嗦着捧起他的手臂,颤声喊:“阿越。”
许越淡淡望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弧线优美的唇绽放出迷人的光泽,低沉的笑声例外渗人。
“你心疼吗?”他垂下手臂,弯下腰来直视着我的眸。
我望着那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越来越多,眼泪流了出来:“阿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个啤酒瓶,我不想伤害你的,快去医院吧。”
他唇角勾起笑意,墨瞳幽深,里面星光点点,如烟花生光,却又迷雾重重:“余依,不要碰触我的底线,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现在信了吧。”
我冲他吼:“我与冷昕杰什么也没有,是你瞎猜忌的。许越,你个疯子。”
“没错,在你面前,我就是个疯子,你最好少招惹我。”他笑,脸色有些发白,手臂上殷红的血还在往外溢出,特别的恐怖可怕。
我慌神了。
“去医院吧,求求你。”这里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呢,血再这样流下去,我真担心会弄出事情来。
他仍昂屹立在我面前,俯视着我:“你先答应我,以后不准与冷昕杰来住。”
“好,我答应你。”那样的血腥味刺激着我,我手脚都发软了,立即就答应了他。
他这才满意的笑了下,“那就记好了,下次,再被我发现了,我带你一起去赴黄泉。”
我听得浑身发抖。这男人到底是豪门公子,霸道,以自我为中心,明明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测,明明,他与梦钥就要结婚了,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由他来改写的,可他却只要求我对他的忠
诚,什么时候他能顾虑到我的感受呢。
他与冷昕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冷昕杰处处顾虑我的感受,处处为我着想,而他却处处要求我,只想我顺从他,可人就是这样贱,明知是这样,我还是爱上了他!舍不得他受伤!
“快去医院吧。”我整颗心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抱着他哀求,“我什么都答应你。”
“依依,你乖的时候挺可爱,我喜欢。”他伸手从我露的上身处拉起褪落在床的衣服来替我穿上,手指落在我的脖颈处,轻轻轻抚着,眸里的光温柔极了。
别人都说,一物降一物, 原本傲气固执的我彻底在他面前投降了。
他如得胜的孩子般微笑,低头淡漠地看了眼手上的伤,唇角不屑地扯了下,走到一旁,拿出个箱子来。
我松了口气,原来车上有备用医药箱。
“我来。”考虑到他手不方便,我冲过去打开药箱,里面有许多药,我想寻点刀伤药来先敷上止血,可手哆嗦着,怎么也找不着。
他拉住我的手放到一旁,从里面精准的取出一瓶云南白药粉未来,我立即替他拧开了瓶盖。
他把整瓶云南白药粉未倒在了手臂伤口上,又撕烂了一件衬衫,用力绑住了手臂,这才吩咐我坐稳,走下车去,坐进了驾驶室里。
车子离开康南小区时,我的心悸了下,黑暗中,在一棵大榕树下,我似乎看到了个高大男人的身影正静静矗立着。
我揉了揉眼睛细看时,车子已经驶出了康南小区,在距离小区不远处我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豪车,冷昕杰的豪车。
我的心沉了沉,躺倒在了床上。
医院急诊室里。
许越淡然自若地半卧躺着,医生正在紧张地替他挑着手臂伤口处的玻璃残渣,我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愣是一下一下的疼。
他瞥着我,唇角的笑很有些自得。
“这么舍不得老公啊。”他一只手臂搂着我靠近他,另一只手在我后背肌肤上轻轻轻抚着。
这伤是我造成的,我心情格外紧张。
医生显然认识许越,不时看我一眼。
我眼圈有些泛红。
当时在气头上,用力过猛,伤口是很深的,上面沾着不少玻璃残渣,别看他嘻皮笑脸的,要说不疼,肯定是假的,看那手臂处的肌肤都还红肿着呢。
因此,他的手伸进我后背时,我没有反对,或许这样可以减轻些疼痛吧。
我陪着他,不时拿纸巾替他擦着额角的汗,直到伤口清洗完毕包扎好后,抬头一看竟然是凌晨三点了。
“依依,不要回去了,陪我。”云叶酒店里,许越的手拉住了我。
“不行,不回去我不放心妮妮和妈妈。”我摇头拒绝,“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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