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输赢对我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这位前婆婆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我并不想与她吵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因此,我走到门边准备把门关了,由着她去胡闹。
我相信只要不理她,她骂一会儿就会走了的。
“去死吧,贱人。”就在我刚走到门边时,突然一桶血红色的液体透过防盗门的缝隙朝我发来。“啊。”我吓得失声惨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退让,那些液体大部分就朝着客厅里我的身上泼来,尽管我反应快,侧让过了不少,可仍然有不少冰凉的液体泼到了我的身上
脸上。
立即,一股血腥味在我鼻翼间弥漫。
“不要。”我浑身发抖,双手捧着头,看着身上鲜红的液体一点点的滴下来,我的脸惨白到透明。“贱人,我让你淋了鸡血后生不出儿子,让你被男人千骑万跨,让你那个野种死无全尸。”前婆婆忙坐在地上打坐,一双手放到唇边,嘴唇不停地翕合着,像在施咒语般骂
个不停。
原来泼到我身上的都是鸡血。
我不知她要干什么,但知道她是在用最恶毒的方法诅咒我。
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身上强烈的血腥味一阵阵地往我鼻子里灌,胃里面一股翻天倒地的难受。“呕。”实在忍受不了,我用手捂紧嘴朝卫生间里跑去,可手刚放到鼻翼上时,手是沾着血液的那股刺鼻腥味像抵达了五脏六腑般,整个内脏顿时绞成了一团,我放开了手
,冲进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开始翻天覆地地呕吐了起来。
呕到后来浑身无力,全身都是虚汗,趴在马桶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耳内仍然能听到前婆婆在外面骂骂冽冽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静寂。
我心如死灰地趴在马桶上,满脑海里都是妮妮稚嫩的小脸还有前婆婆恶毒的骂声。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口袋里的手响了起来。
我有气无力地拿起来一看,上面‘阿越’两个大字不停地闪铄着。
看到这两个字,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好想见到他,想趴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我颤抖着手,情绪失控之下差点就接通了电话,可最后,身上的血腥味不断地刺激着我,我的手指移到了红色的按健,挂掉了他的电话。
然后我翻开了电话号码那一栏,找到了冷昕杰的电话。
“冷总,你还愿意收留我们娘俩吗?不会太久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好。”我趴在马桶上颤抖着声音乞求地问询着,那一刻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无法想象如果冷昕杰拒绝了我,我会怎么样,在那样的一刻,我满眼里都是黑暗,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棵浮萍般死死地抱住了他。
“依依,你怎么了?”电话里立刻传来了冷昕杰紧张焦虑的声音,“快告诉我,你在哪里?”
“冷总,你愿意吗?”我含着泪,小心翼翼地问,太多的遭遇让我不相信人性的善良了,也不相信这个世界还会有温情,我只是谨小慎微,诚惶诚恐地问着。“傻丫头,我当然愿意了,我希望这辈子都能陪着你保护你,知道吗?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有这个心愿了,正是为了你才转学到你那个学校去的呀。”冷昕杰的声音听起来很
心痛,也很紧张,“依依,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谢谢你。”得到了冷昕杰的正面回答后,我像缷下了心里所有的重担般松泄了下来,浑身哆嗦着给他发了个位置图后,无力地趴在了马桶上,任眼泪无声的流着。
不到半个小时,门口就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冷昕杰在外面焦虑关切的喊“依依,你在吗?快开门,我是冷昕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仿佛听到了天簌之音,身体里有了点能量,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站直身子,眼前就一黑,差点栽倒下去,浑身出了冷汗。
“依依,你怎么样了,快开门。”冷昕杰应该是看到了门口的血迹,声音变得异常的焦虑严竣,不停地拍打着防盗 门。
我用手扶着墙壁慢慢一步步地走了出来。
“依依。”冷昕杰的眼睛落在我满是血的身上脸上,失声惊叫着,“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我双腿发软挪到了防盗门前,拧开了里面的锁扣。“依依。”冷昕杰立即红着眼睛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