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珍告状。
吴向珍威严的眸光望着我,特别的严厉。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梦钥的意图,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椅子。
“阿姨,我没有打她,是她来打的我。”我急忙向吴向珍解释着。
“哼。”她冷哼一声,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大概还是儿子要紧吧,掉头快速朝着病床上躺着的许越奔了过去,“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边喊着边俯下身去看许越额头上包扎的伤口,心痛极了,大哭了起来。
我心虚地低下头去,说不出的内疚。
“阿姨,不要哭了,许越哥哥就是余依那个贱女人用烟灰缸砸伤的,快把那个女人先抓起来吧。”梦钥这时从地上一骨喽地爬了起来跑到吴向珍身边殷勤地提着建议。
吴向珍用纸巾擦着眼泪,抬起头朝着陈世章说道:“世章,快去把医生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陈世章点点头,答应一声就朝外面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低声对我说道:“余依,这下你死定了。”
我眼皮一跳,低下了头。
陈世章从我身边一溜烟地跑了。“阿姨啊,余依太可恶了,她得不到许越哥哥,眼看着许越哥哥就要跟我结婚了,她竟然出手打伤了他,这女人真是太歹毒了,您可不能放过她呀。”梦钥从床头柜上拿过
纸巾来亲昵地替吴向珍擦着脸上的泪,十分郑重地说道。
我静静地看着吴向珍,这个对梦钥一味毫无原则袒护的长辈,我想知道她在梦开阳被抓后,对梦钥的态度还会怎么样?事情至此,她应该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梦开阳对许氏集团的所作所为,她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她也有责任在呢,她自认为能依靠的梦开阳却反利用了她,不知她有何感
想呢。
“小钥,我儿子受伤的事等他醒来后我自会查清的,这样吧,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就行了。”我看到吴向珍只是看了眼梦钥,不冷不淡地说道。
梦钥愣了下,她是没想到吴向珍竟然不像以前那样相信她的话了吧。“阿姨,我不回去,许越哥哥已经答应了要娶我,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二月十八日就要结婚了,他受伤我当然要留下来照顾他了。”一会儿后,梦钥站着没动,很动情地
说道。
可吴向珍有些不耐烦了:“小钥,许越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我可不想他一醒来就看到两个女人在此为他打架吵闹,这样吧,你和余依都离开,至于他受伤的事,我到时自会处理的,谁敢伤到我的
儿子,我决不会放过她的。”
说这些话时,吴向珍都是板着脸,语气没有多少热度。
梦钥当然感觉到了,眸光中闪过丝阴暗与失落。“阿姨,可是,不管怎么样,许越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不放心他,想要留下来照顾他。”梦钥仍然不想离去,只是哽咽着说道,“看到他受伤我真的很心痛,很想照顾他呀
。”
谁知吴向珍只是看了她右臂一眼,“小钥,你确定你能照顾得了许越吗?”
这话已经很明确了,你一只胳膊能照顾得了人吗?往深了想,你这一只胳膊的,我能放心把许越这一辈子都是交给你来照顾吗?
梦钥的脸霎时发白,呆呆地,眼圈泛起了红色。
“那阿姨,我先走了,请您照顾好许越哥哥,我明天再来看他。” 好一会儿后,她才汕汕地说道。
吴向珍这才脸色温和了些,点点头,只是说道:“你先走吧,我会的,这可是我的儿子。”
正在说话间,陈世章就带着主任医生走了进来。
梦钥只得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走出去时特意经过了我的身边,眸光阴狠不甘地射向了我,似要把我杀了般。
“余依,你若阻碍了我与许越的婚姻,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她极小声地在我身边说了句后,阴笑一声,走了。
我顿时感到全身发冷,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女人似乎认定我就是她的情敌,是她的全部阻拦,只要把我赶走了,她就能得到许越般。
她现在用全部的精力都来憎恨我了,可她有没有想过许越是爱她的吗?在她爸梦开阳对许氏集团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许氏家族的人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她吗?
真是悲哀!“医生,我儿子有什么事吗?要不要紧?”这里医生一进来,吴向珍就朝医生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