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冰冷如昔,眼角眉梢间染着层冷冽的寒霜。
下一秒,我就听到他从容淡漠地说道:“不会,你就是你,我爱的人永远是余依而不是你,我只会娶我爱的女人。”
“哦。”梦钥茫然低低地吟哦一声,舒出了口长气,似乎全身得到了放轻松般,微微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的生动传神。
所有人都望着她说不出话来,谁也不清楚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亦或是真的看开了一切。
她开始唱起歌来,低吟婉转,很动听。
一声声的,如浮云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
一会儿后,她昂着脸,眸光望向窗外,闪闪亮,脚尖却掂了起来,边唱边跳起来。
在她偏头时,刀尖则顺着她的力道深深刺入血管,血顺着刀尖流出来,特别的凄艳血腥。
“小钥。”
“小钥。”
……
何锦云与梦老爷子痛不欲生,开始锥心蚀骨的喊,哭,可谁也不敢鲁莽冲上去,只要她手中的尖刀再往深一点点,血管一定会割断。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悸动成一团,像要晕过去般。
梦钥唱着唱着后就会大笑,一会儿后又痛哭。
华丽的公主房里,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突然,许越搂住我,将我的脸按入了他的怀里。
我耳边很快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围在外面的人都朝里面冲了过去。
“小钥,醒醒呀。”
“小钥,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啊。”
……
许越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按住我,我的脸紧贴着他健硕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淡定的心跳,紧闭着眼睛,怒力维持着紊乱的呼吸。
“医生,快抢救,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何锦云痛哭的声音凄厉,不绝于耳。
我双手紧紧抱着许越的腰,浑身在颤粟。
“对不起,颈动脉已完全断裂,救无可救了。”一会儿后,我听到了人群里医生的话。
霎时,现场响起了一片痛哭声。
“依依,不要怕,我们走吧。”许越感知了我的害怕,温厚的大掌一直在我背后轻抚着,安慰着我。
“她死了,是不是?”我抬起头来,红着眼圈颤声问。
许越沉默着。
“阿越,我好难受。”我在他怀里昂起脸来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这样血腥的场面比那晚在连江的窝里还要心惊血腥,我真的呼吸困难。
“依依,这事与你无关,不要难过,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能阻止得了。”许越轻声安慰着我,抱起我就要离去。
“许越。”背后一个悲痛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
是梦老爷子!
“梦爷爷,节哀顺变。”许越抱着我回过身去,十分礼貌而生疏地安慰着他。“许越,我真没想到你的心竟是如此的冷硬,不过是一句挽留的话,安慰的话而已,你却不愿意给她,在她那么绝望悲痛时,你给予她的只是拒绝与冷漠,这该有多么的心狠啊,要知道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是一只阿猫阿狗,就算你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可好歹从小长大,难道说句假话有那么难吗?”梦老爷子满脸的悲愤,眼睛直直地
盯着许越,眸里浑浊的光冷得可怕。许越身子一僵,尔后冷笑:“梦爷爷,我为什么要说这假话呢?您的孙女三番几次要杀害我的女人和孩子,难道我要说假话来鼓励她继续杀我的爱人孩子吗?她那个状况,明显就是神志失常,走火入魔,你们作为家长,早就应该意识到了,并及时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或者请心里医生来辅导,而不是听之任之,可你们不仅不管,还为了自己的私利怂勇她利用她来算计我的许氏集团,现在你想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那对不起,我不会接受。我也没有责任要哄一个随时杀我妻儿的女人,这谁事谁非,我想你心中
更有数,不陪了,告辞。”
他冷冽地说完后抱起我就朝楼下走去。“很好,许越,我记住你了,我不会忘记我的孙女是被你的冷漠无情间接害死的,虽然我们梦家有做过对不起许家的地方,可我们两家世代相交,仅凭交情,你也不应如此冷漠的,告诉你,我要你为你的见死不救付出代价,让你遭到报应,虽然我老了,梦家也垮了,但我也会穷我的余力来对付你,让你感到痛苦,后悔与内疚。”梦老爷子双拳紧握,咬紧牙齿,字字锥心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