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来,先吃点水果,热带产的,很不错。”许嘉泽坐稳后伸手拿了个牙签签了一块红肉水果递给了我亲切地说道。
“好,谢谢爸。”我立即伸手接过了,连声道谢。
“爸,您的病好些了吗?”许越坐在我的身边,脸色有些沉重,语声也闷闷的。
“好了不少,还在努力戒中。”许嘉泽拿起面前的烟放进嘴里,手去拿打火机,可又意识到了什么吧,立即把烟放回烟盒里,拿打火机的手也伸了回来。
“爸,这么多年,妈每天都在念着您。”许越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大口后又这样说道。
“哦。”许嘉泽淡淡哦了声,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顺着问道:“她还好吧?”
许越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把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了拳头,我看到那拳头在轻微地抖动着。
“爸,一个女人若长年没有丈夫的陪伴,您说她能好到哪里去呢?”一会儿后,他抬头,直视着许嘉泽,轻嘲着。
许嘉泽脸色终于暗了下来,眸里有丝惭愧的光。
空气里有好久的静默。
“爸,她是谁?”一会儿后,许越又紧接着发问了。
我心跳了下。
这个她,当然是指卫配珊了!
许越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卫配珊与许嘉泽的关系,今天我们来得太突然了,事先并没有打招呼,这样,就让我们无形中看到了他们不同寻常的亲昵举动。
“她叫卫配珊,我想你已经认识了。”许嘉泽沉默了下后这样答道。
“是,我是认识她,许氏庄园里到处流传着她是我爷爷的老情人呢。”许越接口,尖锐又毫不留情的说道:“没想到她竟然与您的关系也很密切。”
我一听这话就异常的难受了,有些坐立不安的,用脚轻轻碰了下许越的鞋根。
许嘉泽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我担心他们这样的谈话,父子关系会僵的!
更何况,平时本就很少见面的,这一来就把气氛弄得这样的糟糕,还真不是好事。
“阿越,卫配珊只是我的心里治疗师。”一会儿后,他轻吁出口气,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悦许越这样的说话。
“心理治疗师?”许越大声念了声,不由嘲讽地笑了笑,“据我所知卫配珊那可是美国某个知名化妆品的代理人,有名的女企业家,不知怎么她又成了您的心里治疗师呢?”
许嘉泽的身子晃动了下,用手抚了下太阳穴:“阿越,依依,你们来美国有什么事情吗?会不会要在这里住几天?”
“是,我们来美国当然是有事情的,否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您一直瞒着妈妈带着情人住在这里风流快活了,看来,我们是来错了。”许越立即冷嘲热讽地接口,脸无表情。
许嘉泽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眉宇间闪过丝痛色。
“那好,既然你们是来有事情的,那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我让福伯给你们收拾房子去。”他的语气有些艰难了,但仍然这样平和地说道,说完又要站起来去吩咐福伯。“不用了,既然你们住在这里了,那我们就不必了,我怕打扰了您和她的好事,那岂不是罪过呢。”许越嘲弄的笑了下,用十分淡漠的口气说道,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说
完拉了我的手站起来就要直接走。我看到许嘉泽的脸红了变白,白了变黑,很难堪的模样,就拉住了许越的手,轻声说道:“阿越,就住在这里吧,我对美国人生地不熟的,住在爸这里最好,有亲人,做什
么都方便点。”
许越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认为我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不舒服吧。
“你确定要住在这里?”他眸中带着不解的光,挑了挑眉眼,问。他脸色不太好看,心情想必也不会好,我想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许嘉泽并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角色,也没有给到他应有的父爱吧,否则汪姨也不会说少爷其实小时候生活得并不太好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