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许越跟在我身后追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你清醒点,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听别人胡说八道呢,前段时间你失忆了,我说是洛小夕向你下毒,你们没有人相信我,现在她怀孕了,你也不相信,那你就去问问你妈吧,自始至终都是你妈在
背后操纵的,活生生的事实。”我狠狠甩掉了他的手朝前面跑去。
许越忤在原地!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如果洛小夕真的怀上了许越的孩子,我该要怎么办?
岷江的江岸上。
我拿着一瓶啤酒往嘴里猛灌着,脚下是一大堆喝完的啤酒易拉罐。
“许越,你背叛了我,竟然让洛小夕怀孕了,我恨你。”我喝完一瓶啤酒后又拧开了另一瓶往嘴里猛灌了大口后对着浩渺江水咬牙切齿地呼骂道。
骂完后又往嘴里倒着啤酒,啤酒汁液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许越,你妈和洛小夕欺负我,你不是说只要有人敢欺负我,就会替我出气吗?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说给你听后,你竟然还是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你是真的爱我吗?”我
将最后一罐啤酒喝完后摇摇晃晃站起来将手里的啤酒罐朝大江里狠狠扔去。“爷爷,你说洛小夕一个女人不可能成得了气侯,阿越一定不会爱上她,到时若真的有问题了,你会强势介入的,可现在呢,洛小夕已经怀孕了,怀上了你们许家的孩子,
怎么就没看到你出手呢?还是你其实也是希望她替你生孙子的,是么?毕竟你们许家需要继承人,而我又没法生育了。”我扶着江边拦杆朝着一片漆黑的大江河水哭喊着: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全都在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好欺负吗?”
“告诉你,许越,我要跟你离婚,从此后我要与你一刀二断,我要带着我的妮妮一走了之,去你的豪门,去你的玫瑰花,见鬼去吧,我可不稀罕。”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易拉灌朝着江边里狠狠扔去。
可江水涛涛,我扔下去的易拉灌竟然连个响声也没有,就连一滴小小的水花都不曾泛起。
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太过柔弱与渺小了,我浑身像被抽干了真力般,扶在拦杆上痛哭起来。如果离婚后,我带着妮妮离开,那妮妮就会没有了爸爸,而我也就没有了丈夫,以后我就是离过两次婚的女人了,在这个社会只会受尽别人的冷眼与奚落,妮妮从此后也
会失去幸福的家。
真是越想越悲,我扶着栏杆痛哭不已。
“依依,依依。”黑暗中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搂抱了起来,在我耳边叫唤着。
我满脸通红,泛着酒气,费力地睁开了哭得红肿的双眼。
一张满是焦虑的俊颜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么亲切,熟悉,恍若早在上辈子就嵌入了我的灵魂般,只在看到他,我就会涌起股心疼。
“阿越,你这个骗子,放开我。”喝得酩酊大醉的我朝他喝喊着,手脚乱舞。
“依依,不要闹了,我们回家。”许越上前来紧紧搂抱着我温柔地说道。
“不要,放开我,你们全在欺负我,骗我,我不要回去,我没有家。”我拼了命地挣扎,用手去撑他的胸膛,痛哭流涕。“依依,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给你承诺,如果洛小夕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我是不会要的,请你相信我。”许越有力的大手紧紧搂着我,将我抱到了车上,
护进怀里,在我耳边说道:“相信我,我爱你。”
我挣扎得实在没有力气了,酒精在我胃里灼烧得难受,男人的手臂又是那么的强壮有力,我瘫倒在他的怀里,紧闭着眼睛,停止了挣扎。
鼻翼间是那股熟悉的气味,心如死灰的我在困极累极中渐渐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有人解了我的衣服,将我放进了浴缸中,帮我踱水洗澡,后来,我又睡到了温暖的大床上,不时感觉有温热的毛巾擦着我的额头,身子,我浑身酸痛,想要
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来。
我浑浑噩噩地躺着,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沉睡着,分不清白天黑夜。“依依,你终于醒了。”直到我能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一张疲惫而焦虑的脸,这张脸很憔悴,连眼窝都陷了进去,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但在看到我睁开眼睛后,眸里都是惊喜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