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了正常,原先军中稍稍升起的些许萎靡苗头在见到主将之后顿时消失无形。
甘承走了,但是,留了不少将领在甘继的身边,那些将领都是比较有经验的人,即便甘继自己做了一番部署,但是,因着那些将领的存在,双方如今的战况,倒是略显激烈了。
而磨蹭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北梁虽说是有甘承的命令与计划在,到底还是打得并不尽兴。甘继一旦发出进攻的命令,北梁的将士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接下来的时间,战况倒也恢复了原先的激烈,不过,甘继此人,是个厚脸皮的,完全没有甘承的作风,一旦发兵,就是猛烈进攻,然而偏偏这份猛烈在大新看来,也不怎么样,可他打不过,也能理直气壮地跑,这般下来,双方的战斗倒是有了一种游戏的意味在里边。
而慕容渊的抵御防护进攻并不猛烈,比起北梁略显焦急的样子,他反倒更是猫逗老鼠似的。
苏云初虽是大多数时候都跟在慕容渊的身边,但是,空闲下来的时间都是多呆在军医的营帐之中,如今战场之上,需要用到的药材确实多,但是因为受伤时候,都是应急需要,可是时下的中药大多数都是用到的时候才去煎熬,如此也降低了一些效率,苏云初与周宗商量之后,决定制作一些备用的药丸,类似于止血的,或者用于伤后感染引起的发烧以及腹泻之类的寻常疾病,如此,士兵用到的时候,便不会急急来找军医而还需要军医营帐这边抓药了。
可也仅仅是这几天的时间,苏云初在大新军营之中提议的这一项,便被兵士们欣然接受,并且对这位新来的军医赞赏有加,不仅仅是苏云初制作出来的药丸药效好,携带方便,而是苏云初除了制作这些药丸之外,更是与慕容云商量了之后,大批量制作一般的解毒自救备用药丸与药粉,给军营之中的士兵发下来,使其便于携带,以至于即便在战中受伤,也能在军医不在的情况之下自行疗伤。
除此之外,苏云初也将一些建立相对健全的军中医疗体系的初步想法跟慕容渊商量过,即便如今物资匮乏,但是,对于苏云初提出的这份提议,慕容渊心中虽有微微疑虑,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行军打仗,用到财务的事情多不胜数,可是,医疗,却也是保障军队力量和动力的一个关键因素。
而这,因为苏云初一时兴起,也因为慕容渊给苏云初的绝对的自由,谁人也料想不到,由此开始,大新军营之中的医疗制度,渐渐成型,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直到将来北伐战争爆发的时候,大新军营之中优良的医疗体系,也使大新成为了强悍无比的军队。
这一日夜晚,苏云初才刚刚从军医营的大帐之中走出来,却是发现了军营之中略微混乱的局面,抓住一个士兵一问,方知竟是甘继袭营了!
而今日,慕容渊与颜易山已经带着士兵离开军营,甘承留下来的老将,在这几日甘继下令进军的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与大新开战。
看来,甘继还是有点头脑的,想着慕容渊不再军营之中的时候,来一个袭营。
可是,恰恰是因为慕容渊和颜易山此时都不再军营之中,原先负责守护军营的将领丁元也在先前的战斗之中受伤,此时,才显得军营之中略显混乱。
而正说着,丁元已经被人拿着担架担过来,苏云初见此,只跟随着一道去处理丁元的伤势。
丁元伤得很深,被箭羽射中后背,差一点就射中了后心,但丁元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子,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多左右的年龄。
苏云初一边给他治伤,却是听得丁元一直在担忧军营之中的布防,他是守营的将领。如今,将领受伤,一定会对士兵的士气造成打击。
李卫本是监军,自然是一直呆在军营之中,此时也是闻讯赶来军医大帐之中,“丁将军,您这番受伤了,此时,营中士兵群龙无首,就要守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呀。”
丁元本就一直处于紧张与不好的状态之中,慕容渊离开之前早已叮嘱了自己,可能北梁会袭营,却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受伤而会将情况恶化了。
听了李卫的话,身子的应激反应却是让给他医治的苏云初受到了影响。
来了军营之中如此久,苏云初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而李卫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在这种时候,也来刺激主将添乱,真不晓得他倒是是想死还是想死。
快速给丁元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宋元却是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刚刚想要动,却是牵扯了身上的而伤口,整个人显得更加不好了。
苏云初皱眉,“丁将军此时还不宜移动,否则,伤口恶化感染,丁将军怕是活不成了。”
在紧急的时候,苏云初说话,历来都是直白若此,如此,才能让对方直接感知道情况的严重。
可另一旁的李卫却是开口道,“如是丁将军不能出战,那么,整个军营该当如何,难道要保住丁将军一人而让整个军营全军覆没,丁将军在或可还能保到王爷回来救援的时候,若是丁将军不再,我看,不若在下代替丁将军一职好了。”
李卫说得振振有词,苏云初淡淡瞥了他一眼,“监军,你越权了。”这番话,不知是李卫故意的还是如何的,但是,只是这番话他一说出口,就能被治罪了。
监军想要代替将军迎战,李卫是疯了。
苏云初淡淡地一句话让李卫闭口不再多言。
可丁元却是急了,此时,军中没有能够真正能够带领全军守营应敌的人,他若是不在,情况并会变得更加糟糕,“公子,你让我出去,这军营之中,不能没有守营大将。”
可人的身体,终究不能被这般消耗着,丁元本就负伤,在这么一情绪激动,更是不能动弹。
苏云初只按住了丁元,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丁将军可信得过我,若是信得过,守营一事,我来暂代丁将军。”
苏云初说得平淡,可语气却是坚决。
丁元被他说得一愣,“你?”就算苏云初近来在军中因为那一套医疗体系的建立而得来一声公子的尊称,可是,行军打仗并不是能治人就能打人的。
李卫一听,也是气得翘起了胡子,“胡闹,简直胡闹!”
可是,苏云初却是从腰间拿出了慕容渊曾经给自己的信物,那是蓝鹰的信物,而此时,此处军营之中,还有蓝鹰的存在。
丁元震惊,但仍是有疑。
正当犹豫之间,外边又有士兵来报,“将军,北梁的攻势更猛了将军。”
丁元不再犹豫,只郑重朝苏云初点头,“如此,军营之中,便交给公子了,王爷,必定会在两个时辰之后回营!”
苏云初点头,不再理会张大了一张嘴巴的李卫,转身走出了军医营帐之中。
而此时,外边的士兵也正在猛烈迎接敌人,还有守营的副将在做最后的坚持。
情况不容乐观,更多的是因为丁元的手上让一众人失去了主心骨而略显混乱,对于突然出现的本是军医的苏云初,正在猛烈对敌的士兵们已经无暇理会了,而军营之中,以鹰二带头的蓝鹰也在猛烈应敌之中。
鹰二自然是认得苏云初这个蓝鹰的军师的,对于苏云初的带来,只与苏云初商议了一盏茶的时间,便重新制定了守营退敌的方案,苏云初听了鹰二对于今晚形势的分析之后,只决定,由鹰二带着蓝鹰由西边绕到侧翼,化被动为主动,袭击北梁,既然北梁想要袭营,那就让北梁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袭击。
西边侧翼并不好绕过去,但是,就是因为不好饶过去,北梁的防范才会显得松懈。
鹰二离去了,军营交给了苏云初和守营的副将。
而北梁的暗袭也化为了猛烈地攻打,甘继曾经在出入军营的时候,在两年前开始北伐的时候,因为急于求进,被慕容渊消灭了将近一营的士兵,对此甘继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在日后给慕容渊一报复。
因为今晚这一出,也是他自己在军中将领对慕容渊对战的时候,决定而来的袭营。
原本因为丁元的受伤大新的将士已经出现了略微的混乱,却是不想,突然的,在混乱了一刻多钟之后,军队却是慢慢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先前更加有序,而进攻的方向和方式似乎也是发生了变化。
的确,这个变化是鹰二放心离去之后,也是在苏云初到来之后。
苏云初重新的部署,将将士分东、北、南三个方向,包围进攻,分散北梁的主力,一一进行攻击。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原本处于攻势之中的北梁,却是化为了被动的抵御之势。
如此,慌的就是甘继了。
他似乎不能相信情况发生了如此大的转折,射人射马,擒賊擒王,丁元受伤,没理由大新的攻势会变得更好!
可是,恰是此时,由苏云初带领的一众人,却是从东面首先攻击了过来,甘继坐于马上,看着对面不远处那个骑马领兵而来的白衣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可在他恍惚的时候,苏云初已经在慢慢靠近。
他反应过来,看着北梁再也无法抵挡,只得扬手,想要收兵。
另一旁,守营副将看着这番,却是对苏云初道,“公子,甘继想要收兵!”
苏云初话语冰冷,“请神容易送神难,继续攻打,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守营副将听着苏云初的话,一愣,但是,却是一瞬间而已,已经扬手,中气十足高喊,“加速进攻!”
随着守营副将的这一句话,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大新士兵只觉得更加来劲,浑身被北梁袭营的怒气更是在这一刻激发了出来,对北梁的猛烈进攻,让北梁几乎不堪忍受。
而恰是在此时,鹰二已经带着蓝鹰,从西面出现,在北梁侧翼造成了更加猛烈的打击。
甘继带来袭营的三万士兵,最后能够跟他狼狈逃回的,只有两三百人。
士兵们想要乘胜追击,可却是被苏云初阻拦了下来,只看着甘继远逃而去的背影,苏云初眼神冰冷,这还只是一个开口而已,甘继,后会有期!
而慕容渊与颜易山再次回到军营之中的时候,已经是子时的时候,军营之中在苏云初的一番布置之后,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一路上残扫的局面却是印证了慕容渊的猜想,北梁果然袭营了。
对于一直以军医身份存在于军营之中的苏云初,一直以来,军中将士对他的尊重源于她和周宗一样的地位,可是今晚之后,却是更多的是因为苏云初的部署和在这场守营的战役之中的成功,甚至因为她的部署,根本无需等到慕容渊回援就能把甘继直接打得落荒而逃。
因此,回营之后的慕容渊,只听到了营中士兵对于苏云初不断地夸赞。
与颜易山对视了一样,颜易山摇摇头,“固然如你当初所说。”
苏云初迟早有一日,能够得到北伐军的认可,绝对的认可。
慕容渊却是不再多说,只往议事大帐而去,而里边,鹰二、副将和李卫都在里边,只除了受伤中的丁元。
不过,丁元早已得知了苏云初旗开得胜的消息。
可是,慕容渊一进大帐之中,李卫便站起来,首先兴师问罪,“王爷,苏三擅自动用军令……”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同时进来的颜易山打断了,“瞧监军说的,若不是苏三今夜迎敌,只怕监军这时候已经成为北梁的刀下鬼了。”
可是李卫却是仍旧坚持,“王爷,苏三并非军中将士,如何能够持的王爷的军用信物,卑职作为监军,有全责提醒王爷这一点。”
苏云初在慕容渊回来之后,一直默不作声,只看着李卫面上的不平和慕容渊看到李卫这番模样时候的不耐烦。
在主位上坐下之后,慕容渊主将的气势却是挥发了出来,“怎么,李大人是想让本王将军中的信物交给李大人,在今夜北梁袭营的时候由着李大人领兵作战,如此就不是本王违背了军中的常规了,军中的常规是本王设定下来的,监军难道比本王更了解?何况本王还未与李大人算算今夜李大人说的那一番话的账,李大人想要代替丁将军之职带兵上阵?”
对于慕容渊一连串的而问话,李卫答不出来。
可慕容渊再次淡淡瞥了他一眼,“若非苏三,李大人有能力抵挡北梁进攻?”
“卑职……不能……”对于慕容渊的施压,李卫已经有些害怕。
“既然知道不能,哪来诸多废话,本王的军中,历来任用有能之人,既然李大人知道自己无能,便不该也不必更不能置喙!”
慕容渊两三句话,让李卫只想吐血,但偏偏碍于慕容渊的威压,原先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压回了肚子之中。
最后只得悻悻而去。
副将见此,小心翼翼跟慕容渊汇报了一番今晚的情况之后才退下。
只大帐之中还剩余苏云初与慕容渊以及颜易山的时候,看着慕容渊仍旧是黑沉的脸,苏云初轻笑一声,“怀清这番,与暴君倒是相似!”
慕容渊瞥了她一眼,朝她伸出手来。
苏云初笑着搭上他的手,往他身边的位子上做下,慕容渊只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声音轻柔得很,哪里是先前教训李卫时候的严寒与冰冷,“阿初,辛苦了。”
只颜易山在一旁,看着某人笑花了一张脸,一身恶寒。
另一边,北梁被慕容渊那边攻打得狼狈,回来了之后,发现甘继去袭营,三万士兵竟然只带回两三百,原本一直不满于甘继的老将领,更是对甘继不满了。
可是,甘继却是回想着慕容渊军中那个马上的白衣少年,皱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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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出师第一捷~嘎嘎
突然好想去看三国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