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感觉到指腹隐隐作痛。
茫然地将手举至胸前,看着右手被磨损到出血的手掌,随着右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整个人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累,好累啊。
我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定制的水晶灯、衣架、梳妆台...
闻着被子上传来的栀子香气,我终于确定——我回到了现实。
梦里最后发生的一幕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失神地坐在床上,什么也想不起来。
伸出右手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手上毫无伤痕,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嗡...
床边的手机发出震动,我伸手拿起放在耳边。
“枝枝啊,你怎么一早上不接电话,昨晚醉那么厉害吗?”
我抬眼看表,上午10点20分。睡了这么久啊?
“大概是昨晚的酒后劲太大,你打这么多电话,有急事吗?”我揉揉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也不是特别急的事情,李尤昨晚打电话说他要光荣归国啦!”
我想起来梦里的李尤,忍俊不禁地笑骂道,“突然回来也不提前几天打招呼,吃错药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今晚小范围会面,就我们三个!可不可?”
“可!”
“好嘞,那你接着睡!”
挂掉付清清的电话,我眼前浮现出梦里的付清清、李尤、肖一飞...
甩甩头,我告诉自己,醒醒唐枝,那些只是梦,是你臆想出来的!
但是接连两场不愉快的梦境,着实耗费了我巨大心神,我想我该预约一名心理医生,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夜晚的永悦从不缺一掷千金的人,即便有高级VIP的情况下也难以预约到当天的会所包间,不知道付清清是怎么做到的。
推开房门,我脚步一顿。里面没有付清清,也没有李尤,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我坐在靠椅上。
“肖一飞?”我试探地朝那人喊了一声。
靠椅朝我转过,肖一飞并不说话,起身倒了两杯香槟,顺手递给我一杯。
“你怎么在这儿?嗯...他们约你来了?”我疑惑地抬头看向面前的肖一飞,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和棱角分明的侧脸。
“你该回去了,唐枝。”
肖一飞轻晃手中的杯子,第一次用这么柔和的表情跟我说话。
“回去?我刚刚过来,为什么要回去?”
太奇怪了,为什么他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不是说好只有我们三人,他来凑哪门子热闹?
“最近是不是做噩梦?”肖一飞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愣在原地,他...他怎么知道我做噩梦的事?我心跳莫名加快,有什么东西将要捕捉却从脑海溜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肖一飞。”我皱紧眉头,尽管我喜欢他,但这样咄咄逼人的问话让我感觉自己被冒犯到。
呵。肖一飞轻笑一声,“如果你实在不想回答我,那我们就换个话题。”
一阵静谧之中,肖一飞的声音犹如鬼魅出现在我耳边:
“唐枝,你究竟还要躲多久呢?”
酒杯被我失手摔在地上,我皱着眉头,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一直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那抱歉,我失陪了。”
我拿起手包准备离开,手握上门把的那瞬间,肖一飞的一句话让我脸上血色尽失,脚底如同踩在棉花上,差点跪坐在地。
“唐枝,这里才是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