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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女儿什么身份?金子造的身,还是钻石造的头?很值钱?”
田琛见我说话忒不识抬举,推开田甜,指在我鼻子上说:
“我警告你,臭丫头,摆正自己的身份,听说你在恒川那种不入流的学校上学?果然是贱骨头!”
我指着台上的江川,他和冷千帆刚结束纠缠,正各自打着电话。
“不巧,肖家和江家的少爷都在恒川上学,怎么,他们也是贱骨头?这话你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嗯?”
田琛语塞,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恼羞成怒地朝我走近两步,避开这个话题。
“我女儿说的有错吗?小门小户出来的人,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不配有,攀扯肖少爷带你进来,你就真以为自己属于这里了?”
我心中嗤笑,古人尚且还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田琛是真不给自己留后路。
我抱胸站在他面前,眼看一时半会就要耗在这里跟他磨嘴皮子,脸上就满是烦躁。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阴阴冷冷。
“唐家的人不配,那谁配?”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人就停在我的背后,我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琢磨不透。
田琛像是被毒蛇缠住,对声音主人表现出十分忌讳,连忙低头作小,恭恭敬敬地解释:
“原来是唐鸢公子,您误会了,这野丫头并非是唐家的亲戚,只是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提起我,田琛话里话外都透着嫌弃。
年轻男子从后面越过,把我护在身后,颇有些护犊子的意味。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的样貌,鼻尖只闻到大地香水的清淡味道。
“是我最近对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太过仁慈了?什么时候,连我们唐家的大小姐都能被你欺负了?”
唐家大小姐?
我的表情同田琛父女一样惊恐,这位帅哥是不是认错人了?
秉承离所有人远点、少惹麻烦祸心思,我脚步调转方向,打算趁着他们争执,脚底抹油先走为敬!
然而前面的人好像并不这么想。
预感我下一刻要离开,他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干净修长的手无比精准地抓上我的手腕。
那种离奇的感觉又来了,我上下打量,面前的身影和刚刚几次三番打过照面的男人渐渐重合。
是他!
田琛如惊弓之鸟,说话磕磕巴巴的:
“这位是唐家大小姐?我怎么没听说过令尊还有个千金?”
唐鸢强硬地打断他,语带嘲弄。
“唐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议论了?”
田琛暗自懊恼,知道自己此时多说多错,迫于唐鸢的威压,他连连摆手道歉:
“是我眼拙,唐鸢公子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真的不知道这位竟然是唐家大小姐!”
他将身边的田甜推出来,试图缓和气氛。
“哎,女儿家在一起玩,难免有些小摩擦,不碍事不碍事,这事就算结了,您看怎么样?”
前面的人看都不看田甜一眼,语气透着狠辣。
“结了?车铭!”
“在,唐先生。”
“通知公司,终止跟田家所有的合约,违约金照赔。”
“是,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