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心以为孟晓那么说,是想给自己钱,帮助自己,却没想到孟晓直接走了!
她张开黑紫的嘴唇大喊:“我的事,不用你管!”
孟晓好笑,回头道:“我只不过提醒你一句,夜路走过了,小心遇到鬼罢了,什么时候管过你的事。”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懂穷人的辛苦。我怎么能眼睁睁看我妈妈去死……”
叶安心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眼泪狂飙,哭得梨花带雨,加上她只穿了毛衣,缩着肩膀,特别楚楚可怜。
孟晓皱眉:“穷不是你的错,我只是说你筹钱用错了方法……”
可以募捐,可以跟工作单位提前借款再工作还,可以银行贷款,可以跟亲友借,还有医疗保险,等等,正当筹钱的手段太多了。
除非是不治之症,否则,怎么也不至于真的病死。
社会上好心人还是挺多的,比如他刚才提醒她一句,也是出于好心嘛。
叶安心却打断他的话,连连摇头,眼泪甩飞脸颊:“你们想的太简单,钱对我来说太难了。”
她跑进黑夜,头也不回。
孟晓耸耸肩,反正这种女人总有理由去卖身,自己想堕落罢了,孝义不过是借口。
他开车进入车流,谁知半路上又碰见这个女人在路边走,缩着肩膀,舍不得丢掉脏的外套,又舍不得花莫晚晚给的钱去买身衣服。
冻坏了,她生病的妈还要照顾她吧?
孟晓纯粹是可怜叶母,手一伸,就把一件自己的旧羽绒服扔到她身上,反正本来就准备过了冬天扔掉的。
叶安心扒拉下羽绒服,看见那个阳光俊朗的娃娃脸男人消失在车流里。
她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快速穿上羽绒服。
她要把这件羽绒服还给他,可怎么找他呢?
对了,刚才他从那家七星级大酒店出来,说明是去参加那位大人物的寿宴,看来也是一位豪门公子哥。
她蓦地做个决定:要找到他,谢谢他的好意。
叶安心混进那家酒店,问了很多侍应生,也没打听到哪家的豪门公子是长娃娃脸的。
耽误几天,叶母的病拖得更厉害。
叶安心当然不会把有“恶意”的莫晚晚的话放在心上,在高级酒吧、酒店外,继续守株待兔寻找年轻的高富帅。
就算卖身,她也要挑个自己能接受的金主,把第一次给他,卖个好价钱。
生活就像强那什么,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享受吧。
——看吧,这女人哪是卖身救母呢,分明是想自己得到男人“疼爱”的享受罢了。
能跟高富帅翻云覆雨,还能有花不完的钱,一本万利。
也许是叶安心意念太强大,后来真给她等到一个高富帅。
醉汉骚扰,那高富帅救了她。
哪知,男人检查她的身体时,发现根本没那层膜,给了她一巴掌。
看她长得还不错,按照一天五百块的价把她变为自己的奴隶,签了三年契约,提前支付二十万给她妈动手术治病。
叶母在医生下达手术通知的最后一天,上了手术台。
叶安心这才松口气,虽然叶母的病随时会复发——方便她三年后再找借口卖身——但总比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