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晚晚又好气又好笑,盯了他半晌,蓦地讥讽一笑:“这种理由还是骗鬼去吧。为了洗清自己,竟然连鬼都不信的理由也编出来了。墨岩廷啊墨岩廷……”
她念叨着他的名字,最终一声长叹,心中五味杂陈,又酸又涩,眼睛不知不觉又热了。
之前因为他关自己小黑屋带来的感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如果是墨岩廷编的,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荒唐真相,凭他那智商,怎么编的出来?
她相信,如果墨岩廷要编,一定会编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可他没有。
搞不明白这男人在做什么。
她又叹一声,给他量了体温,体温在警戒线以下,她微微放心,掖了下被角,关上门,先去看了墨岩廷留下的文件资料,颦着眉,头也不回地下楼。
跟墨家老俩口打了个招呼,婉拒留下吃晚饭的邀请,回到昨天租住的酒店,洗个澡,把身上可能残留的高烧病菌以及那男人的味道,全部洗掉,然后退了房间,火速租了一套离公司比较近的房子。
暂时她就要在这儿安家了,为防爸妈看出端倪,她打算这段时间少回娘家。
贺兰君唉声叹气:“老墨,我看晚晚短时间是磨不过弯儿来,听说岩廷不在家,她才回家,王不见王,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
“给她时间,她会想明白的,晚晚是个善良的孩子,通情达理。”
墨卫东眼皮不抬,继续浏览报纸,一点不认为自己一家是在欺负儿媳妇的“善良”和“通情达理”。
贺兰君心中一动,其实这事算不上是儿子的错,如果儿媳妇真不接受,那代表莫晚晚没有表面上那么爱儿子,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善良通达。
不知怎么回事,贺兰君心里的愧疚瞬间减少了大半。
而墨岩廷醒了一回,发现莫晚晚真的走了,他自嘲一笑,又吃了一回药,结结实实睡到晚上。
高烧转低烧,脑袋沉甸甸的,像是塞了水泥一样沉,身上无力,脚步虚浮,鼻塞不通,双眸如火烧,最重要的是,老婆跑了,墨岩廷就感觉自己凄凉极了。
他处理了公事,十点左右打给莫晚晚。
莫晚晚本不想接,担心他身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晚晚,你在哪儿?岳父岳母家?”墨岩廷声音沙哑,但其中的温柔宠溺一如平常。
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墨锐的存在。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莫晚晚淡淡地回答,嘴巴张了张,想问他吃过晚饭没有,最终却闭上了。
墨岩廷照顾她的时候非常细心,无微不至,相信他也能照顾好自己。
现在惩罚过了,他应该不会继续糟蹋自己身体了吧?
她皱皱眉,甩去这些心软的想法。
“晚晚,那些资料你看过了吧?我知道很荒唐,但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你相信我,我就算是在婚前,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墨岩廷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在暗夜里缓缓流动。
如一条光滑的绫缎滑过莫晚晚的心。
又来了!
就知道说好听的话。
莫晚晚非常无奈,揉揉额角:“我不是三岁孩子,十三岁不谙世事的少女,墨岩廷,我要好好想想。”
墨岩廷松口气,老婆终于不一口咬定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