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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奶奶心里冷笑,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她敢来吗?今日乔氏不动手也就罢了,只要她敢动手,自己的衣裳肯定会裂一道大大的口子的!
看到乔氏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三姑奶奶心里头那个乐呀!
看热闹的众人忍不住低低的抽气,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乔氏真的是心太狠了!先头是坚决不让小姑子进门,如今连小姑子的衣裳都撕扯烂了,还掐人,真是——
当即便有人上前将三姑奶奶扶了起来,轻声细语的安慰,又替她整理衣裳、头发。
三姑奶奶想起连芳洲的话,忙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要哭不哭的道谢,更惹得众人叹息不已。
乔氏是真的气坏了!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冤枉,见三姑奶奶那样更气得血气上涌,指着她恨声骂道:“你个死泼妇你装什么可伶你!你刚才那泼妇样当谁没见着呢,装也没有用!我根本就没有掐你、也没有用力,是你自己的衣裳不结实,却来怪老娘!”
“真是不给人活路啦!”三姑奶奶顿时掩面哭了起来,说道:“我泼那是因为对付你这种人不泼能行吗?明明是你撕烂了我的衣袖却反咬我一口,真正狠毒心肠!我明日还是上县城里书院去,问问那教书先生,这种人家生养出来的儿子也能考秀才做官吗?俗话说得好啊,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要真考中了还了得,别说我了,这全村人还不得被你们一家子欺负死!”
众人听了脸色俱是一变,忍不住更是纷纷议论、说起乔氏的不是来。
原本众人对乔氏整天显摆她儿子在县城里书院念书成绩好、经常受先生夸奖就嫉妒不已,听了这话还了得?而且她儿子万一真的中了秀才、将来还做了官,不说他,光他这父母,就不知道怎么欺负人呢!
连立听到这里也有些急了,上前呵斥三姑奶奶道:“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哼,你以为人家县城里的书院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人家先生只管念书的成绩,跟别的有什么相干?哼,有本事你就去试试!”
“好!”三姑奶奶扬声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去,一定去,你等着!我就不信我进不去那书院、问不到先生!”
三姑奶奶心中不是没有胆怯,县城里的书院那是什么地方?岂是她敢去撒野的?
但连芳洲说这样说没问题,她这才仗着胆子说了。
连立原本是想吓唬吓唬她,他原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她便会怯了,谁知反而激得她豁了出去,连立心中不由大急起来。
特别是她想到了如今的连芳洲,不知怎地,她相信连芳洲肯定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他不禁后悔,早知道何必说那样的狠话激的三姑奶奶?
倘若真的闹到了书院里,先不论是非曲直,对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有影响的!更别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的妻子理亏。
她有没有掐三姑奶奶倒有的商榷,可是,三姑奶奶的袖子的确是她撕烂了的啊!众目睽睽之下,想赖都赖不掉啊!
如果三姑奶奶真的豁出去的,儿子的前途就真的很难说了!
这个时候连立真是恨死了乔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