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有人戏弄河下沈氏的子弟?
那大船快撞到了,这才一个急转弯避开,要是慢一点或有一点不慎,都有可能弄出人命。
听到张育才的话,再看他的神色,很明显,那楼船上的人不仅认识,而这些人还是故意的。
沈文有些吃惊地说:“他们是什么人?在河下,还有人敢不给我们沈府面子?”
刚才还嚷着沈府的人在河下可以横着走,这才过多久?那船差点让人撞翻了。
沈浪闻言,咬着牙说:“文哥,你看,站在中间最高最胖的,是吴有亮,他爹吴振威是河下最大的盐商,旁边穿白色衣服的是黄洪、黑衣衣服的是杜江,这两个都是大盐商的儿子,青色衣服的是汪承宗,家里有三十多家当铺,身材最弱小的,是吴医仙的儿子吴家浩,你别小看他爹是看病的,吴医仙在方圆百里,医术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手底十多间药材铺,每间药材铺都有坐堂大夫,可以说日进斗金。”
“这些家伙,不仅家里有钱,背景也深,而我爹和大伯也不理我们小辈的事,所以这帮家伙就喜欢和我们作对。”
说到后面,沈浪脸都有此变形,显得一脸不服气。
沈文这下明白了。
原来在河下这一亩三分地,还有比河下沈氏子弟更牛的角色,不是大盐商的儿子,就是当铺的少东家或医馆世家的大少爷,都是家里富得流油的角色,这些“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背景深,不给沈氏子弟的面子。
偏偏沈坤和沈坊也不管小辈的事,也不知是不屑理会、让沈家的子孙多受磨练,还是让小辈自己学会处理,所以放任不管,还是不想惹这这些背景深厚的人。
盐和铁是朝廷管制物资,不是有钱就能解决。
抛去背景不理,沈文也看到,楼船上的那些人,都是十四五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方是官家子弟、河下状元的家眷,一方是富有子弟,于是谁也不服谁,有意暗暗竞争起来,有时甚至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刚楼船冲过来,在撞到鸟船前避开,明显就是戏耍一下沈家的子弟。
作为领头的沈熹也一脸不爽,冲着那楼船大声喊道:“吴有亮,你要干什么?要谋财害命吗?”
沈熹是沈坤的儿子,也是沈府名副其实的大少爷,不仅身份地位最高,也是沈氏子弟中的“老大”,现在出了事,作为老大的他,自然第一时间站出来,替自己的兄弟讨个公道。
这件事也关乎到河下沈氏的声誉。
吴有亮看到沈坤不满,哈哈一笑,抱抱手说:“哎哟哟,刚才还以为碰上贩夫走卒那些下等人坐小船,没想到是沈兄坐在上面,真是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了,是吴某不对,还请沈兄不要见怪。”
说完,不待沈熹说话,吴有亮继续说:“我说沈兄,沈府不会这么节俭吧,你们好歹也是沈府的公子少爷,怎么也不雇一条好的船?我家买菜下人坐的船,也比你那条破船好。”
分明就是讽刺沈熹他们像乞丐,沈浪悖然大怒,正想破口大骂,没想到沈熹先一步拉着他,示意他别说话,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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