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吧?”卓长伟沉yín了一下,沉声的劝道。
王子君拍了拍卓长伟的肩膀,嘿嘿一笑道:“不,咱们下午接着来。”
就在王子君走出财政局大mén的时候,在财政局三楼jīng心装修的一间办公室里,财政局长正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王子君,嘴角浮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一躺,一对féi腻腻的手指随手按了几个键,电话一接通,就哈哈大笑道:“哈哈,林老弟啊,今天上午,那王子君在我单位mén口杵了一上午的电线杆,老哥我得给你讨杯酒喝啊!”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大笑声,笑得放肆而有节制,爽快道:“杨局,多谢,中午蜀味居,咱们不见不散。”
“你看你,老哥跟你开个玩笑,你倒当真了,咱哥俩儿谁跟谁啊,欺负你兄弟,那就是欺负我兄弟!”杨局长佯装生了气。
“好哥哥,兄弟我错了!你批评的对,这个情兄弟我记心里了,咱们改天再喝,部长叫我一块出去呢,我回头当面再跟老哥细说。”
待林江河放下电话,杨局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往躺椅上一躺,胖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办公桌,畅快的哼起了小调:“小仓娃儿我离了登封小县……”
下午,财政局大厅,依旧是那个保安,依旧是那张冰冷的脸,王子君得到的仍然是局长不在的答案。
王子君一言不发,跟卓长伟在财政局mén卫处又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县城不大,屁大一点儿事情,都会被人们当甘蔗一般津津乐道一番。王子君大小也是个乡党委书记,他在财政局被坐冷板凳的事情,被人渲染一番,就被传扬了出去。
“紧跟组织部,越干越进步;得罪组织部,越干越糊涂啊。”不少机关的老油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个不无幸灾乐祸的感叹。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位年轻的书记被拒见之后会偃旗息鼓时,那位财政局的保安第二天一上班,又见到了那张平静而清秀的脸。
“局长不在……”机械ìng的话从保安的嘴里吐了出来。
“没事,我可以等。”王子君不急不躁,处之泰然,不过在他坐在沙发之上的时候,却轻声的对卓长伟嘱咐道:“记住咱们来的时间……”
第二天依旧……
第三天,王子君准时来到财政局,和卓长伟两人每天按部就班的准点报到,已经让保安心神不宁,有些厌烦,狠狠地瞪了王子君两眼,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个近乎可笑的事情,在县城里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而王子君这个全县最为年轻的乡党委书记,也慢慢的走入了全县干部群众的眼帘。
第四天的时候,mén口的保安已经做好了让一位乡党委书记陪自己站岗的思想准备,可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前两天比他来得还早的那个党委书记,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来。
“哼,到底是年轻啊,三分钟热度一过,一切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啊!”mén口的保安摇头感叹道。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赶忙捉起电话的保安一听来电显示,声音立马就软了下来:“杨局长好。”
杨局长在电话里声音依然充满了威严:“老赵,西河子乡的王子君来了没有?”
“没有局长,他还没来。”保安又往mén外探探身子,确认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在,这才小心的汇报道。
“嗯,知道了。”那边挂上了电话。
我还以为你小子能再坚持几天呢,就这点耐ìng,还敢跟我耗?哼!你走的路都不及老子过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