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能起身参加。
所幸公孙婉儿现下虽然昏迷不醒,生机微弱,好歹能够少少吞咽,每日里喂些粥水,倒不至于叫公孙婉儿饿死或是渴死了。
清风院里有些冷清,或许是这个冬季格外寒冷,又或许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像是结了层冰。
春桃此时正在指挥几个小丫头给炉子里加炭,春兰守在公孙婉儿的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然而这安宁很快便被人打破了,一个老道士冲进来,不由分说的便往公孙婉儿的闺房里闯。
春桃原本忙完了正要回公孙婉儿的床边继续守着,看见这一状况,一时之间反而没有反应过来。等他醒过神儿来,这老道士已经险些冲进了屋里。
春桃大怒,急急忙忙的指挥人来抓住这个老道士,同时嘴里骂道,“看门的婆子都在做什么?怎么能让外男闯进小姐的闺房?”
谢氏在院门口愣愣的迈不动脚,清风院……
清风院的仆妇们被管教婆子制住了,堵了嘴跪在谢氏脚边。
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在谢氏脑海中滋生,她一直都觉得这公孙婉儿有些邪门。
听说她三岁落水不死,一同落水的比她大了许多的丫头都死了。
听说她撞到了头,明明都断了气还能活过来。
还听说,她五岁便能够作诗,阅百家典籍。
事出反常即为妖,这个公孙婉儿果然是个妖孽……
谢氏颤抖着身子有些迈不动脚步,就是这个妖孽,一生下来就克死了亲娘,还叫她过门三年无所出,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扫地出门成了公孙家的下堂妇。
一向软弱的谢氏哆嗦着,在管教婆子的搀扶下走进清风院,站在院子里,她看着公孙婉儿门口的闹剧。
她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春桃带着几个粗壮的仆妇很快抓住了那老道士,并看到了院门口站着的谢氏。于是急忙上前后怕道,“请夫人为小姐做主,这不知是哪里来的疯道士,险些闯进了小姐的闺房。”
谢氏走到春桃身边,看了看她,然后扬起手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管教婆子、春桃以及清风院的一众下人们全都愣在当场……
“这道士是本夫人请来的,也由得你来置喙?”
谢氏竟然亲自动手打了人?清风院的丫头婆子们大惊之下,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都猜不透今天谢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春桃也不敢置信的跪在地上,连声道,“夫人,奴婢不敢。”
谢氏不理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道长,劳烦将那灾星揪出来!”
听到谢氏此言,屋门口的几个下人也不敢再拦,春兰这回倒是机灵了一回。见形势不对,没有扑上去咬人,反而趁着人不注意,刨开院子里的狗洞,爬出去了。
那老道士见谢氏震慑住了众人,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跳起来,还不忘在几个貌美的丫头屁股上悄悄的摸了几把。
丫头们气得浑身直哆嗦,却敢怒不敢言。
老道士继续捧着罗盘跨进了公孙婉儿的闺房,念念有词的绕了几圈之后,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冲谢氏点点头道,“夫人,灾星怕是找到了。”
谢氏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掌,鲜红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是谁?”
“正是此屋中病重的那位小姐……”
谢氏沉默了一瞬儿,冷冷开口道,“那依道长的意思,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那老道士为难道,“请容老道我先做一场法事,或可有用。”
谢氏没有犹豫,吩咐道,“把道长要用的物事都摆进来。”
下人们不敢多言,很快将东西摆好了,安放在清风院中央。
只见老道士在院中举起一把桃木剑念念有词,又沾起几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丢进了一旁摆放的铜盆里,铜盆中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井水。
老道绕着铜盆又拿桃木剑凭空砍了几剑,就端起铜盆往屋子里走。
春桃眼见他又要踏入里间,也不管谢氏和一众婆子们虎视眈眈,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跟着。谢氏倒是没拦着。
刚进了门,春桃一看里面的情形,简直气得双目喷火。
原来是那老道士看见下人们都在门外跪着不敢进来,悄悄的撩开了公孙婉儿的棉被。此时公孙婉儿一身单薄的亵衣,乍然被子被人揭开,她似乎有些冷,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着。
春桃重重的踢了一脚里间的屏风,咣的一声,那老道士才看见了有人进来,于是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端起铜盆,边走边往外撒一些里面的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