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的注意到的侍女们皆低下头,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异样。
那真的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眼神吗?
嫉妒、怨恨、阴毒...唯独没有一丝的柔情。
或许是有的,但在这两天的咒骂和不耐中也已经消磨殆尽了吧。
但朝瑰并不在乎,她侧身躺在床上,幽幽地盯着沉默跪着的周信:“你不是对昭阳那个贱婢一腔忠诚吗?怎么会来向我献药。”
周信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因为旧主已非良主。”
朝瑰嗤笑一声:“我就知道,昭阳她就是个贱人,不过她不是一向仗着自己克死了娘和兄长,就成天卖惨吗?怎么她在你面前不装了。”
周信抬起头,眸中隐有痛色:“可能是殿下要去崖州了吧,最近性情大变,阴晴不定,极易发火,昨天奴才只是不小心打扰了她和驸马的好事,她就下令要把奴才送到慎刑司服役一个月,再重新发配。奴才也跟了她快六年了,她怎么能这么绝情。”
朝瑰赞同地点头:“这确实是她做的出来的事,父皇就是被她卖惨样骗了。”
“你刚刚说,她和谢绥的好事?”朝瑰又重新回味了一遍周信的话:“难道他们真的?可谢绥不是残废了吗?”
“确实是这样,以昭阳公主为主导就行。”周信面色通红,尴尬地说了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奴才不能再说了,怕污了公主的耳朵。”
“哈。”朝瑰啧啧称奇:“不愧是昭阳那个婊子,这种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周信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听你这讲话,你是不是念过书?”
虽是疑问,语气却很笃定。
能说出“旧主非良主”这样的话,肯定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
“是,之前昭阳公主上书房的时候,曾让奴才们学过一段时间的书,好帮她做功课。”
朝瑰听到这气得将引枕重重地摔了出去,因为动作太大而牵引到身上的伤口,“诶呦”一声倒在了床上。
“我就说她这个废物就没上过几天课,就算上课也是睡觉看闲书,怎么可能功课做得那么好?害得我老被父皇责罚,昭阳就尽耍这些糊弄人的,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朝瑰像是出了口气,洋洋得意:“现在好了,我看她在崖州怎么糊弄,怕是要饿死在崖州哈哈哈。”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不用去什么慎刑司报到了。”
周信叩头谢恩,声音有些哽咽,又道:“贵妃娘娘担心公主伤势,日夜守在公主床前,公主方才怎么那样对娘娘说话,恐伤了娘娘的心啊。”
朝瑰冷笑,眼底透着浓厚的怨毒:“她配什么好脸色,就那样一个怂包儿子也要护着,那就是个软脚的废物罢了。我一定会让她和她的好儿子付出代价的,他们就等着美梦被戳破吧。”
“周信,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将昭阳那些卖惨装可怜讨父皇欢心的办法都教给我,让我得到父皇的宠爱,再为我出谋划策,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周信再次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