禟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不想做得太难看,最终只是吩咐林初九去传信,自明日起,九阿哥府闭门谢客。
婉兮见胤禟黑着一张脸进来,还以为是在生她的气,毕竟昨天她下嘴的确是重了点。目光扫过胤禟的大掌,瞄到虎口处还未消褪的牙印,一脸的心虚。
“爷……”
胤禟抬头瞄了一眼谄媚的小女人,心里一阵无奈,不过先前的那一丝郁气到是散了。大掌拍拍她柔嫩的小脸,轻笑一声,“说罢,又做错什么事了?”
若非董鄂氏有孕,依着胤禟的脾气,怕是不可能这般简单就了事。
婉兮拉着胤禟的大掌,目光不自在地瞄着他手上的牙印,讨好地道:“没有,婢妾一直都乖乖的,只是……”
“只是什么……”胤禟看着着急的婉兮,一脸好笑,从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时,他就知道她纠结什么了。
自打婉兮有孕,他没少找御医了解情况,自然也知道女子孕期的各种情况。既然早就做好的准备,婉兮就算张牙舞爪的,在胤禟眼里也不过就是撒娇罢了。
瞧着她一脸不安的模样,胤禟捏捏她的手,笑道:“行了,爷没怪你。”
婉兮闻言,立马抱着胤禟的脸,啾啾地亲了好几下。“爷最好了。”
胤禟瞧着胆子越来越肥的婉兮,一阵好笑,心里却觉得这个小女人是越养越娇,脾气也越来越大了。“爷怪你就是不好了。”
“爷一个大丈夫跟婢妾一个小女子计较什么,而且婢妾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人呢!”婉兮挺着肚子,一脸得意洋洋地冲着胤禟飘媚眼。
胤禟看着面前有恃无恐的婉兮,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狠狠撕咬。
“爷,爷,婢妾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婉兮被男人攻城掠地,呼吸紧蹙,双眼迷蒙,咽呜间,只得娇声认错。
胤禟见她面色嫣红、眼眸似水的可怜模样,到底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他非得好好惩治她一番不可。
“娇娇,往后再行挑逗,待你诞下孩儿之后,这帐怎么算,你自己想好了吗?”说罢,胤禟伸手帮她理理鬓发,抚平衣裳,随后拿着放在一旁的书开始给小儿念书。
婉兮面色嫣红地倚在男人身边,耳畔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安稳的让人心安,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光天化日行为不端,反而还指责她挑逗。正使劲腹诽的婉兮偶尔抬头,见胤禟凤目微颌,满脸邪肆地正打量她时,立马老实起来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顽皮。”伸出食指点点她白净的额头,胤禟满脸宠溺地摇了摇头。
正院里,董鄂氏听了尹嬷嬷传来的话,手中的茶盏骤然落地,目光望着面前的尹嬷嬷,一脸的不敢置信。
“嬷嬷,你说爷这是何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爷让她闭门谢客。
这是何意?
难不成爷是觉得她不该抢了完颜氏的风头么?
“福晋,主子爷大概是希望您安心养胎。”尹嬷嬷看着董鄂氏面色惨白的模样,不由地安抚道。
“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为了完颜氏那个贱人!”董鄂氏猛地站起身,尖叫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起身太猛,情绪太大,董鄂氏突地面容扭曲地弯腰抱着肚子开始叫疼。
“福晋!”尹嬷嬷和佟姑姑见着她这样,立马让人去请御医,正院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胤禟得知董鄂氏动了胎气时,眉头紧皱,安抚婉兮几句,带着林初九就去了正院。
“情况怎么样?”半途遇上御医,胤禟摆了摆手,免了礼,直接发问。
“回九爷的话,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住了,只是福晋坐胎不稳,身体劳累,得注意休养。”御医拱手答道。
胤禟黑着脸,让林初九送御医出去,他则去了正院,进了内室,看着面色惨白已经睡着的董鄂氏,不仅没有怜惜,反而心生厌恶。
同是有孕,完颜氏能静下心来养胎,她董鄂氏却不顾肚中胎儿,长袖擅舞,只为一时痛快,毫无慈母之心。
胤禟负手站在床榻前,手握得死紧,望向尹嬷嬷和佟姑姑的目光冰冷异常,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杀意,这让原本就慌乱的尹嬷嬷和佟姑姑一下子惊惧到了极点。
“到底怎么回事?”
尹嬷嬷和佟姑姑到是有心帮着董鄂氏遮掩,无奈胤禟气势骇人,两人稍稍犹豫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
只是说出来之前,稍加润色,把事情定意为意外,而非董鄂氏之故。
“好,真好,就为了这种事大动干戈,这到是出乎爷的意料之外。”胤禟冷笑数声,临出门前,直接吩咐林初九把正院给封了,直言让董鄂氏好好养胎。
后院众人不知原由,只以为胤禟此举是看重董鄂氏肚子里的孩子,才下令封的院。顿时一个个嫉妒非常,暗地里不知道扯坏了多少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