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像一瞬间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样骆心安连个呼救的对象都没有,一时间惊得头皮都麻了。
虽说是洞房花烛夜,之后的事情根本避免不了,可她活了两辈子这方面的经验都是零,别看上一世她瞎了眼与赵子铭订了婚,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进行到这最后一步,如今眼看着就要被人吃干抹净了,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最重要的是聂暻那句“新仇旧恨……”又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这家伙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砰……”一声,卧房的大门被聂暻毫不犹豫的踹开。
这一声响让骆心安瞬间打了个激灵,刚抬起头准备想点让这家伙平息下来的办法,结果就被这一屋子的装潢惊到了。
聂暻这间原本简单素净的卧室,此刻完全被红色笼罩了,红色的绸带,红色的桌台……还有挂着红纱帐的雕花大床和鸳鸯戏水的红色绸被……床边的案台上摆着两根龙凤呈祥的蜡烛,此刻正在冒着暧昧的火光。
这喜庆又寓意十足的颜色,一下子撞入骆心安的眼眶,让她本就发红的脸瞬间涨得几乎淌出血来。
哪怕方才在大厅之中已经习惯了这满目红色,这会儿在卧室里撞上还是让她紧张的手心冒汗,因为不管是鸳鸯戏水还是龙凤呈祥,背后的寓意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在卧室放这种东西,再想起刚才聂暻说的话,她羞耻的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就被聂暻直接扔到了床上。
她跌在松软的被子上,手肘下意识的一撑,发现被子下面铺了满满的一层花生和莲子,早生贵子的寓意瞬间跳入脑海,她触电一般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还没等支起身子就已经被聂暻双臂一撑,堵在了大床与他胸膛之间。
骆心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挤出点笑容,“那个……不、不用这么快吧,你看从大宴上我就一直饿着肚子,能、能让我先吃点东西么?”
说着她冲旁边案台上摆着的枣饽饽和各色小点心上瞥了一眼,一副渴望的表情。
聂暻见惯了她的精明和狡诈,就没见过几次她这样示弱的神色,嘴角又情不自禁的上翘了几分,墨色的眼睛眯起来,瞳孔深邃的仿佛一只随时准备猎杀的豹子,危险又惑人。
他伸手扯开原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领,露出里面一大片结实有力的胸膛,眉毛一挑一瞬不瞬的看着骆心安说,“一会儿本王自然会喂饱你,保证让你撑的吃都吃不下去。”
聂暻这样的动作不亚于一个西装革履的禁欲男人,突然当面扯开他的领带一样诱-惑,霎时间将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他就是有本事用最一本正经禁欲肃穆的表情,说着最不堪入耳的荤话,还让你无从抵抗。
骆心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什么“喂饱……”“吃下去……”之类的话,简直让她羞耻的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埋进去,很怂的往后缩了一下,她赶紧避开他的视线,绞尽脑汁想脱身的理由,“那什么……你别这样,我们……我们还没喝交杯酒,这……这不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