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前往邺城的军伍中,文稷赫然在侧。
文稷武勇约与在吕岱伯仲间,逊于徐盛,高于廖化。
其人原为曹操部将,忠心耿耿自不必说,不过正因陈翎长期以来的书信来往,这才使得曹操对他起了间隙,在濮阳这般大战中,用在最为危险的阵列前线。
或许在曹操的心中,早已对他不耐,毕竟他文稷有何德何能,值得陈翎一二再三的致书信问候?
文稷用之征战,不过是一部将、骁将而已,曹操帐下这般的将领数不其数;或许陈翎看出他乃是大智若愚之人,但曹操每每察之,便觉得文稷非是此类人。
如此,陈翎为何这般?
曹操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放弃追根究底,木然以待。
主公曹操对文稷已经是这样心态了,其余文武除了史涣之外,谁敢与他亲近?
史涣比之文稷来说,与陈翎相识更早,更有为其纵放的往昔故事,但这一小小的瑕疵,在曹操看来无关紧要,史涣宁愿身死,亦不想投向吕布,在曹操来说,这就是忠诚之心,良臣忠节啊!
有了这般心思,有了这般计较之后,曹操更不待见文稷,始有文稷对阵曹性连弩一事。
无论此前文稷如何忠心于曹操,在这样的境地之下,主公不待见自己,袍泽视己为异端,文稷心中的苦涩有谁知?
每每寒夜披衣而起,文稷都有泪满襟之惑。
就在这样的处境之下,文稷舍身一扑,没有为曹性连弩射死,存活了下来,更在其持弩逼视之下,心中的那道槛,就这么过去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触,陈翎为人如何,自己知之甚详,而他的部将曹性…,如今也就一曹性、夏侯恩两人了,文稷叹了一声,看来自己是需助陈翎率步军了。
不敢有丝毫不满,文稷寻着曹性之后,便开始向他细细问起军中之事来,本来更为相宜的夏侯恩,此刻还躺在车驾上,不得下来。
此刻的夏侯恩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相来,本来自己身体早就可以…,原本就没有受伤!
不过…,夏侯恩呆呆看着前面驱马行进中的陈翎,心中暗暗惭愧,本来的铁骑一军,现在只剩不到千人,止有八百!
自己这将当得名不副实,相比之下,同样参战过的曹性,不止将二千余连弩手带回来了,更兼擒获了子仪一直口中称道着的文稷。
文稷即将代替张白骑率一军协助子仪为战,这一事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遥遥瞭望了一眼还看不清楚的邺城,夏侯恩心底对陈翎能否攻陷此城,怀着十分的把握,非常肯定。
哎!
算了,还是再睡一会,待醒来就下车重新振作起来罢。
念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恩不顾其他,埋头重新躺卧下去了。
骑坐于战马之上的陈翎此时紧皱了眉头,对于吕布遣己来督战邺城一役,陈翎心中并无不满之意,只是,只是邺城急切难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啊。
从自己进入濮阳,至现在离开濮阳,兵指邺城,才过去了几天而已,邺城中的曹洪、于禁等辈估计美酒都还没有喝尽,粮草更是无数,至少能支撑个把月。
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有其他援兵用来攻克此一坚城,仅靠河北四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数人将卒,却有力有不逮之感呐。
念及听闻到的“虎步关右,所向无前”,陈翎心中一个劲的悲怆,那可是官渡之后的事情了,夏侯渊为何这么急去攻西凉?
现在距离官渡之战那个点,还有二年时间,这个天下就这么变得陌生了?
无济于事的瞎想中,陈翎帅着的一军逐渐靠近邺城。
早已闻报的河北四庭柱,齐齐出营寨来迎。
这一次不比上一次,陈翎只是一旁听小吏,此次陈翎可是手握杀生大权,统领四将所有兵势,颜良、文丑两将虽然目光依然是乜视非常,但言行还是谦卑了些。
在陈翎进入营寨之前,张扬已经交付了帅印离开了此地,回幽州去了,因此陈翎也就不必尬尴万分的与其相见。
张郃、高览两将是相熟之人,陈翎轻微的颔首点头中,龙行虎步来至大帐内,转身过来顾视了诸将一眼后,陈翎稳稳落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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