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先将猎物送去厨房,你等……””查阡刚要跟上去想起自己手里全是猎物,本想先处理一下结果再一抬眼赵子康已没了人影。“嘿,这人走这么快干嘛?”
苏大夫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个小酒壶,喝着的同时看向已经走远的赵子康,轻叹了口气。
“怎么,苏大夫喝酒还喝出乡愁来了?”
“是愁没错,但不是乡愁,而是情愁。不是我愁,而是他愁。”
“什么意思?不是他愁,谁?我?”
“就你?一个心里除了你那查兰妹子根本没第二个人的糙汉子?我看你呀,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情愁是何等滋味。”
“不知愁好,不知愁好。”
看着查阡乐着去了厨房,苏大夫仰脖又是一口美酒。
“还是知足者常乐哟……”
***
韦修然独自寻到一处能够居高临下的山崖。站在崖边望着下面深不可测的景物,深深的吸了口充满凉意的空气。
他需要此时的凉,此时的冷,把胸口内那颗热的发烫的心冷却下来。
他强迫自己不要在意淮忆那双只要见到孟华堂就会像是装满了星星般的眼睛。他强迫自己不要在意那个孟华堂看着她时眼神里的温柔似水。他不停的提醒自己,那个女人无论做何事,说何话,都与他无关。
然而,他实在是看不了从昨天开始只要出现就会出双入对的淮忆和孟华堂,更看不了哪怕不说话他们也会相视而笑的画面。
韦修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不,是可笑至极。
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那个女人,那个叫淮忆的女人早就用一种波澜不惊的方式进到了他的心里。
他,韦修然,爱上了淮忆。
如今孟华堂醒了,那淮忆是要把他接出寒音谷吗?把他接出去后又安排在哪里?还是说她准备离开清韵楼,离开……
不行!不可能!不允许!!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韦修然快速闪到崖边的一块岩石后面。紧接着一个人站在了刚才他站的地方,发泄般的大吼大叫了几声。
是他?赵子康?
赵子康几声大吼后,余光扫到地上的一根断枝,抬脚将它踢起握在手中,如同疯了一样舞了起来。树枝如剑,剑剑生风。
看到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赵子康,韦修然嘴角一扬从岩石后走了出来。
“好身手!”韦修然的出现让赵子康停了下来。“果然,像赵副将这等武功高强的人,即便手中无剑也是胜有剑的,今日本王是开了眼界。”
韦修然到底是一直就在,还是刚刚才到,无论是哪种赵子康都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决对不该犯的错误。
刚才的心烦意乱已经完全让他没了理智,以至于身边有人都不自知。若刚才韦修然有半点要对他不利,怕现在他已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
赵子康丢掉手中的树枝,向前几步抱拳行礼。
“王爷,过奖了。”
“赵副将也不用谦虚,本王说的都是事实。不过……”韦修然环视着崖边外的风景,“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
“王爷……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突然吗?本王到不觉得。”韦修然笑了笑。“昨夜本王说的话,赵副将应该还都记得吧。只要是本王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便是。虽然本王只是个外姓王,但对付一个外邦人还是可以的。”
“……”
“本王先下去了,崖边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