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定很舒服。”
丁晓晓这一次没有无条件偏爱江舟池,反而帮她说起了话“赵老师的腰看起来也很好抱啊。你幻想一下啊,赵老师做饭的时候,我儿子双手撑在料理台上,从后面圈住赵老师,赵老师被吓得回过头,我儿子正好低头亲她一下,然后嘿嘿嘿嘿”
后面不可描述的画面被丁晓晓猥琐的笑声取代。
赵慕予一边用筷子搅弄着锅里的泡面,一边回忆着之前的事,手腕却在这时被握住。
虎口处的纹身不期然和她打了个照面。
赵慕予一愣。
江舟池走到了她的身边,不仅拿走了她手里的筷子,还把她拉到了一旁,取代了她的位置,淡声道“虽然老师是蜡烛,不过煮泡面的时候就不用燃烧自己了。”
赵慕予“”
她不解,见江舟池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衣服,于是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
只见她的珊瑚绒睡衣袖口不知什么时候被火苗烧黑了一小块。
要不是江舟池及时走过来,她恐怕真要“燃烧”自己了。
赵慕予“”
她没想到自己能粗心到这种地步,哪怕只是在旁边看着江舟池,也不敢再分心了。
好在泡面煮起来很快。
前后加起来不过五六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就出了炉。
赵慕予和江舟池重新在餐桌旁坐下。
或许是刚才的燃烧事件还留有余威,或许是嘴巴都用来吃东西了,这一次,她没有再和江舟池说话,把老祖宗定下的“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遵守得很好。
饭后。
江舟池自己洗自己的碗。
赵慕予则是收拾好了外卖垃圾,像个监工似的,在一旁监督江舟池洗碗。
监督着,监督着,她想起了她和江舟池之间还有很多正事没有处理。
第一件正事和刚才在门口被外卖打断的话题有关。
于是赵慕予
清了清嗓子,终于可以翻一次江舟池的旧账了,兴师问罪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偷我的大头贴。”
其实她是想问江舟池,为什么要许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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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以为在她同意帮他实现愿望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一点微妙的变化。
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和江舟池的相处模式和之前比起来,不能说毫无变化吧,但也是朝着更坏的方向变化。
她还是浑身带着刺。
江舟池也还是总爱捉弄她。
在彼此的身上似乎都看不见两个人在一起必须具备的条件互相喜欢。
然而这个问题赵慕予最终没能问出口,原因很简单,害怕江舟池给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江舟池低着头,仔细清洗着泡面锅,听了赵慕予的问题,不紧不慢地纠正她“是捡。”
赵慕予“”
行吧。
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赵慕予没有和江舟池抠字眼,就按照他的说法,重新问了一遍“为什么捡到了我的大头贴不还给我。”
洗碗台的前面是一扇窗。
江舟池闻言,抬起了头,盯着赵慕予映在窗户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语调轻缓,拖腔带调道“大概是为了辟邪吧。”
赵慕予“”
她的那张大头贴确实丑得可以辟邪。
拿她大头贴辟邪也确实是江舟池会做得出来的事。
尽管如此,赵慕予的拳头还是硬了。
她也盯着映在窗户上的江舟池,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始和他算另外一笔账“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的消息。”
几秒的对视过后,江舟池垂下了眼,声线平缓道“因为我今天才看见。”
今天才看见
赵慕予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江舟池该不会是今天一看见消息就飞来找她了吧。
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关注错了重点。
刚才她还骂江舟池自恋。
她也挺自恋的。
虽然“今天才看见”这句话听起来很像是借口,但是放在江舟池的身上,又显得非常合理。
赵慕予没有怀疑什么。
正想问江舟池是不是最近拍戏很忙,却又听见了他的声音,褪去了一丝散漫,多了一分真心,将刚才的回答补充得更完整了一些“我以为节目结束以后,你不会再来找我了,所以一直没看手机。”
一听这话,赵慕予刚整理好的思绪又乱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自恋也又有了冒出来的趋势,心想这话怎么说得好像他的手机只为了她存在似的,她不找他,他就连手机都懒得看了。
赵慕予没有向江舟池求证心里的疑惑。
江舟池又问她“这个理由能接受吗。”
“勉强接受吧。”赵慕予回过神,“那你今天特意飞过来,就是为了
确认一下我帮你实现哪个愿望吗”
江舟池很大方,表示道“你要是还想做点其他事也行。”
赵慕予“”
又开始扭曲她的话了。
赵慕予抿了抿嘴唇,没有被江舟池带跑偏“我的意思是,这种事你直接在电话里确认不就行了吗,干嘛还专门跑这一趟。”来来回回多折腾。
最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江舟池也没有在意,清理好了锅碗的油渍,开始冲洗洗洁精的泡沫,回道“因为我想见你。”
令人心跳大乱的话又被他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赵慕予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可江舟池似乎也没想听她的答案,轻淡的嗓音在水流声里继续“不管只是待一会儿就走,还是做了其他事再走,都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这话直白得赵慕予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空间。
她又想起在节目里,江舟池曾说过,平时不拍戏的时候喜欢坐飞机,原因是为了去见想见的人。
当时的她没顾得上深究这个人到底是谁,而现在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换作之前,赵慕予可能又已经在心底自行否认了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但或许是因为她选择了慢慢相信江舟池,如今再听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她的心情和之前截然不同。
这一次,她尝到了一点点的甜。
就像当初她在江舟池的眼睛里看见和她相同的感情一样。
不过心里的甜赵慕予没有在面上表现出分毫,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无动于衷。
江舟池却在窗户上看见了赵慕予嘴角抿着的笑。
虽然模糊,但真实存在。
江舟池抬了下唇角,关掉水龙头,把碗筷放回原处,缓声问她“现在还后悔帮我实现愿望吗。”
话音一落,赵慕予轻哼了一声。
她知道,现在轮到江舟池和她算账了。
不过她没有直接说“不后悔”,而是拐着弯,又映射了一下江舟池刚才的行为“我的话都被你撤回了,还怎么后悔。”
完成了所有的清洗工作,江舟池转过身,半靠着料理台,一边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渍,一边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实现愿望。”
赵慕予“”
什么意思
她没听懂,以为江舟池还是在确认她究竟是帮他实现哪个愿望,这次没再钻空子,用还大头贴作为借口,而是大方承认道“不就是和你在一起吗,还能怎么实现。”
江舟池却不满足于此,继续问“在一起,然后呢。”
赵慕予“”
又开始磨人了。
到底是想听她说什么话。
在一起就意味着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这一点赵慕予当然知道。
可她又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确定关系以后会做一些什么事呢,眉头
一皱,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干脆说起了废话文学“然后该干嘛干嘛啊。”
闻言,江舟池掀唇笑笑,没说话了,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后,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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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赵慕予立马又一脸警惕的表情。
江舟池漫不经心“干在一起以后该干的事。”
一听这话,赵慕予差点又和之前一样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下一秒,她想起来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既然在一起了那做再亲密的事都不为过吧。
赵慕予不停地在心底给自己缓解紧张,但呼吸还是不可避免地急促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裤腿。
在江舟池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朝她伸过来时,她甚至不由地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
可是,她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她只听见了一声“赵老师”。
赵慕予一阵疑惑,睁开了眼。
江舟池低着眸,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漆黑眼底蕴着一丝兴味,低声道“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呢。”
赵慕予“”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确认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江舟池的手确实撑在了她的身侧,只不过是为了关掉她身后的热水器,而不是为了亲她。
赵慕予“”
又被耍了。
更气的是,她居然还对预想的情况有所期待。
赵慕予把对自己的不满迁怒到江舟池的身上,没好气地瞪着他,用手肘重重地捅了一下他的手臂,而后转身走出厨房,没有再在这个狭小又危险的空间里待着。
一重新踏上客厅,她就看见了墙上的挂钟。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九点多了。
平时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准备洗澡洗漱,然后去床上躺着了,可今天有江舟池在,打乱了她的日常安排。
而且,江舟池今天应该不会住在她这儿吧。
就算是男女朋友,她应该也可以拒绝他的留宿,把他赶到隔壁1702去吧。
对于更进一步的发展,赵慕予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提前担心,却被一声微信响打断了思路。
她一听,走了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看。
是章宇发来的消息。
自从和章宇加了微信后,录制节目期间,一直都是她找章宇问江舟池的事,章宇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他的态度更是难得卑微,真诚地请求她赵老师请你务必在今晚十二点以前把我老板遣送回来拜托了磕头磕头磕头
赵慕予一看,想起了今天下午丁晓晓提到过的江舟池明天要飞去洛杉矶的事,估摸着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工作,章宇才特意来拜托她,而不是去提醒他的老板。
不过,这倒是替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赵慕予放下手机
,转身问道“你明天是不是还有工作。”
江舟池也没问她怎么知道,轻瞥了一眼她的手机,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赵慕予“那你现在可以还赖在这里吗”
循循善诱的语气像是在教育小朋友。
江舟池唇角翘着好看的弧度,认真回答她“不可以。”
说完这话,也没有任何下一步的行动。
赵慕予“”
嘴巴说的话不关两条腿的事是吧。
赵慕予本来还想着看江舟池自己自不自觉,没想到他又没让她失望,完全不打算走。
反正他两手空空地来,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于是她开始赶人,立马拉着他往玄关走“那你赶紧回去吧。”
走到玄关柜前,赵慕予松开了手,打算催他穿鞋。
谁知刚准备说话,她刚放开的手便被人反手握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赵慕予“”
又来了。
他总喜欢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搞偷袭。
赵慕予习惯了,但这次没有任何的挣脱,抬头看他,无奈道“又怎么了。”
江舟池却没有看赵慕予。
他的后背懒懒地抵在墙上,低垂的视线落在她仍被他扣在掌心的腕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低低地叫了她一声“慕慕。”
和之前在玻璃花房里的那一声“慕慕”不一样。
这次不是说给赵母听的。
而是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赵慕予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有片刻的怔忡。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
她和江舟池一站一坐在那间民宿房间里,他的语气也像现在这样,好像想了很久,才开口和她说一些话。
不过,不一样的是,赵慕予不再对江舟池爱答不理,连看他的眼神也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应了他一声。
没来得及开灯的玄关处光线不比客厅明亮。
江舟池依旧垂着眼,神情有些模糊不清,但低沉的嗓音清清楚楚,说着“既然可怜了我,就可怜到底。别半途而废,也别后悔。”
赵慕予表情一凝。
她知道,江舟池说的后悔是指她帮他实现愿望。
又或者说是,后悔和他在一起。
莫名的,赵慕予里听出了一丝不安。
一丝或许从他刚才进门就存在的不安。
一时间,赵慕予的情绪莫名跟着低落了几分。
当年,她没能在江舟池难过的时候,摸一摸他的头发。
现在,她垂放在身侧的双手依然没能抬起来抱一下江舟池,但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硬邦邦,和他好商好量道“要是你现在乖乖离开的话,我就保证绝对不后悔。”
江舟池倒是听话,说了“好”,可还是没松开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的腕间轻轻摩挲。
赵慕予莫名想到了之前被小萨摩耶缠着不让走的情形。
她没有见过江舟池这么黏人的时候。
好像真的很舍不得她。
赵慕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看着江舟池这副模样,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十年前没能对他做的事补上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江舟池,语气又软了几分,安慰道“行了,别搞得好像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似的。我们又不急这一时,反正来日方长嘛。”
轻柔的力度从头顶压下。
江舟池指腹的摩挲停顿了一瞬。
换成以前,她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却不但没有推开他,还耐着性子对他连哄带骗,和他说,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她把他划进了她的未来里。
更不想放开她了。
本来说好不能吓到她。
可是。
还是很想要她。
江舟池松开了手,转而低下头,埋在赵慕予的颈窝里,原本松松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每一寸骨骼里。
他开始了耍赖,一边轻蹭着她的脖子,一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改名叫方长了。”
赵慕予“”
江舟池邀请她“来日吧。”
赵慕予“”
她的“日”是名词不是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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