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去,新的一年开始。
觅青醒过来的时候,在东宫靖的怀里。他闭着眼,下鄂放在她肩上,睡态可掬。
天已经亮了,觅青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离开,脚尖还没触到地上,被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东宫靖又拽回去,伏倒在他胸口。
“不累吗?这么早起来。”
“诺扬早上的班机,我要去接他。”
他看着她偿。
“我怎么办?”
觅青坐起来,伸手勾起被他随手扔到地毯上的文胸穿上,仍旧没有回头:“昨天是意外,请你忘记,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躺在床上侧身面对着她,手放在她腰上:“你自己清楚,你对我有感觉的。”
“身体而己,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
他从床上坐起来,双臂一合,伸手抱住她,鼻尖划在她柔软的腰腹上,濡湿而密切的吻从她的背脊慢慢攀爬到肩膀,东宫靖重重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似耳语:“你还嘴硬。”
她将他环住她的手拨开,起身去穿衣。
冬天的衣服真多,衣服全都被他胡乱扔在地上,她一层一层穿好,披上大衣围好围脖,收拾妥当了看到他还光裸着身体坐在床上,不出声,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执拗的看着她。觅青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一顿,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冷淡的语气,没有回头:“你自己收拾好了就走吧,门卡放在酒店大堂的前台就好。”
从房间出来,她双肩一垮,脸上那点镇定的表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沮丧的靠着墙,好久没动。
这之后很长时间,觅青都没有再见到东宫靖,仿佛这次的事件终于让他决定放手,她提心吊胆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圣诞之后到春节的这段时间法国人开始放假,有悠长的假期,沈诺扬从国内回来,为了弥补没有陪她过圣诞的遗憾,他买了去日本的机票,陪她去冲绳看樱花。
飞机上的电子屏上反复播放一小段娱乐新闻,觅青靠着沈诺扬的肩膀睡觉,结果被他轻轻的笑声震醒,她一偏头,原来是祁桑的采访新闻,他正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她醒来,笑着跟她说:“这个女明星挺不简单的。”
觅青凑过头去看。
“她做演员之前是有名的职场女强人,二十一岁博士毕业,两年时间就做到了公司高管的位置,圈内有名的铁腕强人,后来不知怎么被星探挖进娱乐圈。”沈诺扬目光不离屏幕,“不愠不火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头。”
电视里的祁桑正说起自己初进演艺圈闹出的糗事。
“第一次拿最佳新人奖的时候,主持人都是说韩文,当时呢,我只懂英法日三门外文,然后他们不停的用韩语问我问题,当时听不懂,闹了大笑话。”她娓娓说到这里,顿一顿,皓腕扬过耳际,“当时我就跟自己说,嗯,这个是必须得学,不能让人家再瞧不起我。”
台下掌声雷鸣轰动,已有观众眼际濡湿,主持人努力调解气氛,把话题往今天的采访方向上引,她说:“正是因为我们祁桑这么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据说前段时间泰王华诞是邀请了你去是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
“据我所知,这是好像是泰国第一次邀请国内的明星参加这种节目,那你是作为第一获邀参与盛事的明星,当时感觉怎么样?”
祁桑梨涡浅浅一笑:“非常非常的荣幸,而且泰国的粉丝真的很热情。”
“这也真的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啊。可是,”主持人话锋一转,看一看祁桑,笑着说,“有人说这次是司少亲自送你到泰国是吗?”
“是吗?”祁桑非常惊讶。
“我们可是有照片的噢。”主持人向后扬一扬手:“来,看一下。”
原来是那天祁桑由保镖护着离开,低着头上保姆车时候的照片。照片上全部的聚焦却都打在站着祁桑身后的两个人身上。因为隔得远,面容看不太清楚,可依旧能看出男士一身银灰西装,气质不凡;女士一身淡绿旗袍,翩跹娇媚。男士揽着女士的腰占有性的呵护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耳语,状极亲密,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觅青看一眼,以为看错,再看一眼,突然浑身紧绷。
那是东宫靖和她在泰国时的照片。
她抬眼去看身旁的沈诺扬,他仿佛没有察觉,依旧只是淡淡看着屏幕上主持人指着照片里的那两人:“有人说这两位是你和司少,那祁桑你说是真的吗?”
“应该是路人吧,这个才是我。”祁桑指着右下角,大方笑一笑,“司少他是我的老板,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他人很好,对自己的员工也很好,所以媒体朋友有时候会误会,但是我们真的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越否认就会越加扑朔迷离,主持人笑:“这么说来你和司少只是好朋友的关系。那祁桑现在有拍拖吗?”
“我也很想啊,可是工作太忙,真的,没有时间。”
“可是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你自己飞到法国去见男朋友啊?有这回事吗?”
祁桑听到,仿佛不可思议,笑:“不可能吧。”
“我们这个也有照片的。”主持人笑,“来,我们再来看看。”
半开围的圆形餐桌,落地长灯灯火如星,祁桑从别处缓缓走来,斜坐在她对面的男子半隐在隐影里,黑色长风衣,头发剪短,脖子上还系着黑色的长围巾,靠在沙发上轻摇一杯红酒。
从摄影的位置往后看,正好拍到觅青和沈诺扬用餐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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