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的意思,他眼神依旧锐利,首先对着云琦发难,“云琦,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管不动你了?堂堂云家千金天天在酒店里喝得烂醉?”
“爸爸,我不敢。”云琦慢吞吞的说。
云之遗低着头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浮冰,心里想起的是云琦那天那么潇洒的说自己愿赌服输,原来也放不下。
云家四子一女,云琦是最小的一个,又是女儿,祖父其实很偏宠云琦,他话说得严历,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看见云琦那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有点发酸,语气不自觉就软下来了:“我希望这件事至此为止,在之遗和东宫靖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你搬回来住吧。”
“再说吧!”云琦站起身来要走了,“爸爸,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得愉快。”
从头到尾,她没有再看云之遗一眼,也没有跟云之遗说一句话。
云之遗和云琦的争吵发生两天之后。
两天后云夫人和沈觅青暂停工作回到国内,云之遗和觅青的关系逐渐亲密,婚礼要用的请柬做好了,觅青陪云之遗去取。
天气正好,两个女孩子取完了请柬无所事事,于是觅青说那就去给沈诺扬买点礼物吧,她最近和沈诺扬开始谈恋爱,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情郎。
她们逛了几家名品店,沈觅青挑好礼物,云之遗也给东宫靖订制了一套西装,云之遗正想东宫靖穿上不知会怎么好看呢,突然看到对面的橱窗里的海报,来自意大利的奢侈品出了婚嫁新品,手包精致,钻石点缀,她一下就喜欢上了。
她和沈觅青刚露面,熟悉的店员就态度可亲的迎上来了:“云小姐,您也来了。”
云之遗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要说“也”。
然后她就看到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云琦了,她们在这里狭路相逢。
只有店员还在喋喋不休:“琦小姐说要等人,原来是等您……”
云琦打断店员的话,挑着眉看云之遗,颇有一些挑衅的意味:“不,你弄错了,我等的人不是她。”
男店员的脸上颇有一些尴尬的意味,不知道如何接话,心里却在盘算眼前的形势:那则荒唐的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向来要好的姑侄两个为一个男人闹得反目成仇……
云之遗笑一笑,打断这一屋子人的瑕思:“我看到你们海报上的包包不错。”
立刻有机灵的店员接上了话:“您眼光真好,这款限量包包的全球限供三个,已经被人买走了两个,”她说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珠宝大亨的女儿,一个是在全球排得上名号的富商的情人,“目前我们店里的这个是最后一个。”
有人慢悠悠的接话了,是云琦:“我要了,给我包起来吧。”
这回没有人说话了,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位名媛之间的风雨欲来。
躲不过,云之遗抬手掠一掠耳边垂下来的长发,坐到云琦的对面,她脸上有真心实意的笑容:“姑姑,这是婚嫁系列手包,您最近又不结婚,买来送给我吗?”
云琦不置可否,似笑非笑:“是吗?”
“你对我说愿赌服输,我以为你不介意。”
这句话惹恼了云琦:“东宫靖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好人,你以为你能笑到最后?”
这句话说得太有失水准,云之遗没有接话,她站起来,吩咐店员:“帮我把手包包起来送到家里去吧。”她回头看着云琦微笑,“云琦小姐出多少我都出双倍。”
她说完从容走掉了。
可是她和云琦吵的这一架被人添油加醋,最后成为了上层社会隐秘的谈资,人人心照不宣。尤其是云琦从此负气远走,直到云家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都没有再回过国。
这些都是后话。
云之遗和云琦的架吵完了,一出门,她的脸就垮下来了。她想起佳佳讲的那故事之后云琦咬牙切齿的那句: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我一定会杀了这对狗男女了事!
她心里有寒意,可是她也明白,云琦念了旧情。
从她看东宫靖的眼神,从她放下身段陪伴在东宫靖身边,不管去哪儿都出双入对开始,她就知道云琦是真的动了心,她爱上了东宫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