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动容。
男孩被翻过来,接着在背部接受钉刑。
让我不寒而栗的不是钉人,而是......那条狗。
两人在男孩子身上洒上抗血液凝固的药,那些伤口里流出的血把地都染红了,还有地上掉的杂草。
这时马戏团的男人,拿了个大铁棍走到狗身前,那只狗哀哀叫着,男人毫不留情举起大铁棍,嘴里同时喊着号子,“嘿!”
一棍下去,狗并没有立即死去,倒在地上,龇着尖尖的牙,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那人有些兴奋,连续对着狗头打击,狗嘴里吐出一串血沫,咽气了。
哑女的老公踢了他一脚,“趁热快点。”
马戏团的老板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拿出刀迅速把狗皮弄下来。
瘦男人比了比,“男孩子有些大了。”
“长一脚趾。”
“又没用,折了吧。”
我不敢不想听不愿听,用力堵住耳朵,用头一下下蹭着墙,小声哭起来。
瘦男人在男孩子脸上也划了几下,将热乎乎的狗皮穿衣服一样套在男孩子身上。
怪不得要趁热,血有粘性,男孩子身上又有伤,把狗皮紧贴在男孩身上,等伤好了,两者就合而为了。
马戏团长又得到一条会认数字的“狗。”
我已经快绝望时听到一声巨响就在我头顶。
“啥事?”马戏团老板和瘦老汉一起停下手,一人一条铁棍向平地上走去。
我赶紧起身扒着半截窗户向外看,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两人刚迎上去,来不及出手,乌鸦左拳痛击马戏老板的同时,右手抽出砍刀,刀背砍在老汉头上。
两人摔翻在地。
我尖叫着,将手伸出窗子,跟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乌鸦找到铁门,下来,看到地下室的惨状,吃了一惊,简直像从楼梯上一步跃到我身边的,把我抱起来。
那时,我腿跟本软的,站也站不起来。
我用尽所有力气搂住他的脖子,仍不敢放声大哭,低泣得喘不过气来。
他带我离开地窖,我扒住门框,指着那个昏过去的小男孩,比划着,“他没死。”
乌鸦小心把我放下来,自己走过去,将那条狗皮弄开,把小孩子抱到门口,又抱起我,“放心,他们不敢再把他怎么样了,毕竟已经被发现了。”
“我先把你送回去,再来抄他们的老窝。”
我搂住他哭了一路,直到回到我们修行之处,后面一边几天都睡不好,一睡下就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姑姑不得不给我扎针,每日睡觉时点安魂香,后来干脆搂着我睡,因为我在睡梦中会挣扎着狂喊。
那具倒在山谷中的人熊也被乌鸦挖坑埋了,说里面的确有人类的骸骨。
他在埋尸处做了记号,这三个村子里没有一个派出所,乌鸦为什么不去镇上报案,他笑笑也不说话。
等我慢慢平静,他告诉我,等把我送回来再回去,好老头和哑女还有小孩儿都不见了。
真不知道那个村子怎么了,简直像被魔鬼看守的地方。
至于他们本意是想把我弄成什么样,我想也不敢想,这次经历几乎是和死神擦肩而过。
我连性格也发生了改变。
......
天一叔叔过了几天,给大宝打电话,大宝称临时房已经搬走,家里安静下来。
问他二宝有没有去挖骨安坟,他吱吱唔唔不肯说。
毕竟小馆子只做客户委托的事,他们不愿意按嘱咐做事,小馆子也管不来。
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地方电视新闻突然播出一条,壮年男子身穿花裙从自家楼顶向下跳的新闻。
男子浑身纹身,赤着上身,穿着白裙,电视里说这是个精神病,男子头向下栽倒下来,天一叔一眼认出这是那个杀女友的二宝。
当时天一叔模糊看到,男人胸前挂了个牌子项链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