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传出一声声惨叫,于虎哭起来,“怎么回事?早上去医院只有是些疼,怎么烂啦?”
中年女校医平时只是处理一点擦伤,哪见过这种伤,一来臭得不得了,二来,被于虎叫得心烦,想来也的确水平不太够,处理不了,对于虎说,“你还是打电话叫家人,去医院吧。我帮你给班主任说一声。”
我清醒过来,转头跑了。
回到教室心里还砰砰直跳,但有一点很清楚,我烧了纸人,可是于虎却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
当时已经开始上课了,我突然站了起来,弄出巨大的声响,老师一看又是我头疼地问,“李小渔你怎么了?”
我书包也不拿直接向外跑,把老师气得书都掉了,我听到他在后面骂,“真是不尊重老师,以为这里是哪?想走就走。”
“哑巴也那么不让人省心。”
我一溜烟跑到校外,找了个小店给姑姑打电话,我看到大宝来接于虎,侧身躲到树后去。
电话通了,我“啊”了几声,姑姑问我是不是在学校,是不是有事,是不是很急,我都“啊”着答应了。
“我马上来,你呆在学校门口不要动。”
她和乌鸦开车来到学校,我站在太阳下发了十分钟呆,乌鸦一看到我就跳下车,先来摸我的头,“怎么站到这么热的地方,也不知道去树下。”
我呆头鹅一样看着他,直到看到那又蓝紫色眼睛里的焦急,才开始大哭起来。
“怎么了,小渔?”姑姑关切地问。
我比划着,把于虎欺负小雪,又在学校欺负我,我想惩罚他,偷了姑姑的棺材钉,做了纸人诅咒他。
后来又取出钉,烧了纸人。
姑姑“呀”了一声,和乌鸦对望一眼,我一看他俩的脸色就知道我的祸惹大了。
“小渔,这件事,也怪姑姑,一来不知道于虎在学校这么混蛋,二来从来不和你讲巫术,没想到反而让你好奇,引出这样的事。别哭,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会死吗?”我比划着,“我不想让他死,我只是教训他一下,为小雪出出气。”
一想到小雪被那个男鬼吸收掉,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我心里更难过了。报复不但把事情变好反而搞得更糟了。
我们一起上车向医院开,车子还在路上,姑姑接了个电话,她看了看电话号转头问我,“你和于虎正面冲突过吗?”
我摇摇头,我一直是忍气吞声,本来准备忍到毕业的。
“是于大宝的电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起电话,“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说话声,但听不清说些什么,足足说了五分钟。
挂了电话,姑姑调转车头,“回小馆子,于大宝带于虎来了。”
我吓得更狠了,毕竟做贼心虚。
“到时你躲在另一间房间,那个于大宝是个心胸狭窄之辈,不怪咱们的事还一直和我们过不去,更不用说这次的确是咱们下的手。”
姑姑用的“咱们”这个词,让我心里倍感安慰,她平时对我要求极严厉,我很怕她。
“早点接受教训总比晚点强。”姑姑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红着眼圈坐在车后。
到了小馆子,我从后门进屋,姑姑和乌鸦从正门进去。
师父和老歪在屋里正看于虎的伤,老歪把药包放在于虎脖子上,于虎“哎哟”一声,叹道,“凉凉的好舒服。”
姑姑阴着脸进门,看着这对父子,抱臂也不说话。
于大宝苦着脸坐在一边问老歪,“我儿子这伤是怎么来的?怎么越看越重了?”
老歪奇道,“这是阴伤啊。你儿子最近撞邪了?还是去过什么闹鬼的地儿?”
于虎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捂住脖子眼睛直盯着他爸。
于大宝仍是那么粗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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