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公。
回到大壮娘家大家散得差不多了。大壮妈妈留孙静陪她一起给老头子守灵,儿子是指望不上,有个善解人意的邻居说说话也不错。
那群年轻人竟然也留了下来,还自愿帮老头子守灵。
灵堂在一进院,大门开着,灵堂点着几支有我小臂粗长的大白蜡,灯火通明。
前厅很大,还升了火盆,那几个人就围着火盆讲故事。
当晚我们几个住在大壮娘家。
小琦妈要陪大壮娘,我和小琦一个房间,还好那间房有两张床。
村庄安静下来,大自然是有呼吸的,风声,树枝的呻吟,时不时的狗吠。
这里又干净又舒服,被子散发着新棉花的清香,火炉加了新煤,烧得旺旺的,水壶在火上不一会发出水开的哨音。
我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过来,透过窗子,外面晴朗墨黑的天空有闪亮的星星,炉火烧得依然很旺,前院的说笑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感觉有些不太对,我穿上鞋子,小琦睡得很香甜,我点着脚走到屋子外面,向前厅走去,灵堂大厅对着二进院子有扇窗,可以看到灵堂的蜡烛燃烧得正旺。
灵堂是不关大门的,院子大门也开着,两扇门在一条直线上。
从窗子我看到大院里有几个身影,都直愣愣地站在那不动,也没有声响。
我轻轻点起脚从院子边走向他们,走到灵堂旁边,整个前院尽收眼底。
灵堂蜡烛的光投到外面,在地上投射出奇怪的形状。
三男一女都惊恐地睁大眼睛动也不敢动,盯着那个圆眼睛女生。
那女生眼睛半睁半闭,两只脚离地有两寸悬空,头歪在一边,两手前伸,在半明半灭的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
另外那几个人都惊恐地望着她,既不敢动也不敢叫醒她。
见我过来了,那个女生点起脚走过来,捂住我的嘴,推着我向后走,我推开她,看着圆眼睛女生。
她不是一个人,有个老头子在她后面,女生的双脚踏在老头脚掌上,身体整个贴在老头怀抱里,两臂搭在老头手臂上。
老头附身在她身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小渔?你怎么跑这儿了?”突然有人叫我,吓得我小辫子差点竖起来。
那老头儿鬼也听到了,带着女生慢慢转过头,半闭的眼睛“忽”一下睁开,“看着”我。
只是感觉像在看我,因为没有黑眼球。
“她中邪了,快叫人!”我比划着,掏出哨子猛吹起来,双喜从我胸口蹿了出来。
阴风卷起,它一下将女生带老头一起卷了起来。
我向屋里跑去,拿我包里的门公尺,拿到尺子跑出来,双喜正用尾巴抽打老头灵魂,老头呜呜叫着,消失了。
那女生一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小琦的妈妈披上衣服跑了出来,惊慌失措,“小渔,你没事吧?”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和那几个年轻人一起把她抬到我和小琦房间里,掐人中,灌热水,终于把她弄醒了。
“你还好吧?”她的朋友惊魂未定,“你梦游了。”
“她中邪了。”我比划,“你们还是快走吧。”我让小琦把这话告诉他们。
“中邪?”他们不太相信,不知是因为我太小,还是因为中邪这件事本身就不可信。
“要不她的脚怎么会悬空走路?”我比划,小琦翻译。
“没悬空,只是点着脚。”那女生纠正我。
我们正争执,圆眼女生呻吟一下睁开了眼睛,“好冷。”
小琦妈妈冲了热水袋给她,她抱在怀里还在发抖,这明显是鬼上身后遗症,身体阳气不足。
这个靠热水袋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