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疗伤的?”
李全忙道:“有。”便去拿了来,想起刚刚打的那个赌还心有余悸。
赵瑾言细心的将红马上的伤口给敷上药,“你看,有时候温顺点也省得受伤。
不过你就是不听话也行,我喜欢。”
复又笑了起来,“念在你还有伤口的份上,我就让你先休息。”
她这厢自言自语,甚觉有趣,旁人听得有趣,赵瑾之打趣道:“没想到瑾言你会骑马不要紧,还能听得懂马说话呢。”
李全也在旁附和道:“这位小姐是懂马之人。”
“既然如此,那方才打的赌该还算数吧?”她本是没打算当真,然而如今看着小红,她有点舍不得,该是缘分。
李全面上一热,刚刚还在心中祈祷着这位小姐能给忘了,这马是马场的马,哪里是他能作得了主。
赵瑾言见他为难,先前想着争一口气的想法也没了,“这马我是必然要要的,不过我可以买下。
李管事,你开个价吧。”
一姑娘都能不计前嫌,李全身为男人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了,“这样,我可以和少掌柜说一声,料想一匹马还是可以卖予小姐的。”
赵瑾言说:“好。”
“不知您是哪家小姐?”
“赵家的。”她颔首回道。
李全也被吓了一跳,“哪个赵家?”
“城东的那个赵家。”
“刚刚多有得罪,亏得赵小姐大人大量。”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才只当袁小姐是这马场的小主子,当是不好惹,多有无理,如今方知,这位的身份也不低。
“正如我方才所说,李管事年纪不小,该知道讨好人这种活计,一不小心也会得罪人的。”
李全连连应是,方退了下去同少掌柜的说这回事去了。
又到了马场里,想着小红受伤,便只拉着它走一走,也挺舒心。
去时正逢东门兹带着赵荒芜回来,他们骑的是一匹马,东门兹下来,赵荒芜毕竟初学,就有些害怕,也嚷嚷着要下去。
赵瑾言也说:“表哥要是将我五妹吓出个好歹我找你麻烦。”
东门兹接着又将赵荒芜给扶了下去,“哪儿能啊,毕竟不是谁都和表妹你一样皮糙肉厚,禁得住摔。”
赵瑾言不接这话茬儿,想着接下去怕是没完没了了,关切的问道:“五妹学的怎么样了?”
赵荒芜摇了摇头,赵瑾言又看向东门兹,“你问我?”
她道:“不问你这师傅问谁?”
他满不在乎的说:“还行还行。”
赵瑾言挑眉,“这样敷衍?”
东门兹有些无奈,“五妹她可能天生不适合骑马,老是放不开,不敢一个人骑。”
不过一个姑娘家,也不非得要骑,就当是图个乐呵了,赵瑾言说:“没事,五妹刚刚学嘛。”
赵荒芜有些闷闷不乐,勉强一笑。